“怎么回事,大哥,你的人不是说信已传到了吗?”
沈嘉虞一阵心悸,大哥的人明明回复说燕绥之还未遇袭,在客栈休整,他把信传到以后,趴在窗户上亲眼看着燕绥之打开且没有怀疑才离开的,她便安心了不少,想着三殿下能躲过此劫。
可他还是受伤了,听说是被马驼回来的,一回府便晕倒了。
“你先别急,许是出了其他的意外。”
沈陵风先安抚着躁动的小妹,继而抓到了要害之处:“你先前便知道三殿下会遇袭?”
沈嘉虞胡乱地点了点头,呢喃着:“于情于理,我是不是都得去探望一下。”
于情于理?
什么情什么理?
哪儿来的情哪儿来的理?
沈陵风有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把着沈嘉虞的肩膀说道:“大哥先派人去打探清楚情况,你在家中等着,贸然上门探望也不太好。”
“而且你也不好解释如何提前知晓的。”
这倒是说到了点子上,沈嘉虞感受到太子的杀气是一回事,通过弹幕知道太子要对燕绥之下手是另一回事,弹幕太怪异了,是她不能言说的秘密之一。
“好。”
见沈嘉虞冷静下来,沈陵风吩咐厨房做了雪蛋给沈嘉虞送过去,帮助她平缓心情,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殿下,燕绥之受了重伤但是逃脱了。”
东宫里,黑影单腿跪在地上,禀报道。
“可有试探出他的功夫?”
上次在百花楼里浅浅地交手,燕绥之能与他过数十招而不落下风,定然是练过的,但燕绥之只管闪躲而极少出招,令他难以摸清路数和底细。
“三殿下似乎擅长用暗器,轻功不错,杀手们很难近他的身,伤亡也挺大的,他身边跟着的随从是个高手,且出手就要人命,损失了好几个杀手,天宫阁那边要我们再加一笔银子。”
“下次怕是很难再动手除掉三殿下了。”
太子摩挲着下巴:“无妨,他上次果然藏拙了,那他嘴里的话也不能信,至于那些过往,或许也能伪造,你再派人暗中打探燕绥之的消息,必要时候可以借助夜悬司。”
夜悬司还掌握着全京城的信息,探子从各处打探来的消息都会通过各种枢纽最终传入夜悬司,再交到皇上的手中,太子也掌握着一部分权限,是皇上特意为他开放的。
“再派人盯着燕绥之,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弟弟受伤了,孤这个当哥哥的理应去看看,传卓太医,随孤出宫。”
卓太医是皇后的御用太医,算半个东宫的人,让他看一看燕绥之是真伤还是假伤,太子才会放心。
沈嘉虞和沈陵风到达燕绥之府邸的时候,正好看到太子进去,她的拳头不由地握紧了。
沈陵风看了她的拳头一眼,倒是越发肯定二弟的猜测了,小妹突然对太子避之不及怕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还要进去吗?”
“等太子出来,不然又要平添许多麻烦。”
明明就是太子派出的杀手,偏偏还要惺惺作态,特意上门来上演兄友弟恭的戏码。
也许就是居心不良,带着大夫来验伤呢。
沈嘉虞思量着。
燕绥之听闻太子来了,从床上坐起来,脸色苍白,一副失血过多的模样,太子连忙道:“你受伤了,快别起来,我们兄弟之间不需在乎这些虚礼,你说说你,外出收个账也能带伤回来。”
“可是在外招惹了什么仇敌?孤定会为你查清楚的。”
太子义正言辞道,好像真的是有人寻仇一般。
“臣弟为人和善,又不擅交际,哪里来的仇敌,倒是回京以后成为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臣弟而后快,皇兄真要为臣弟讨回公道?”
“也好,不知谁派出来的杀手业务能力不强,竟留下了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