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较喜欢这种有个人特色的穿衣风格。”秋山竹晚老老实实的回答。
条野采菊提出异议:“全东京的清道夫都这么穿。”
黑色带兜帽的披风是清道夫的专利。
“他们不会在披风里穿白衬衫。”秋山竹晚坚决捍卫自己的个人特色:“黑色或者灰色的汗衫多一些。”
只有他,只有他会在黑色披风下穿一件白衬衫!虽然又不透气又不耐脏,但只有他这么穿!
条野采菊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不过他脸上还是带着嫌弃:“作为我的部下,品味也太差了。”
他一向非透气性和材料极佳的名牌不穿,手下的商业设施也都偏向高端。
被戳品味的秋山竹晚默默加快了收拾进度。
衣服放在最下,装在电脑包里的便携式笔记本竖着放在最前,背包已经没了半数空间,秋山竹晚又把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的那个木匣子,小心翼翼的摆在最上面。
“那是什么?”
匣子密封的很好,养护油和木头的气息阻断了条野采菊对匣子内容物的探究。
秋山竹晚面色如常的说着:“子弹,防潮的。”
看秋山竹晚反应平淡,条野采菊对那个箱子也没起太大兴趣,点了点头。
终于收拾完。
秋山竹晚麻溜的抱着自己的小背包就想往外跑。
“等等。”
条野采菊喊住他。
秋山竹晚:?
他疑虑的转过头。
白发的少年举起了手中的东西,那是秋山竹晚从冰箱里顺手掏出来给他的饮料。
一瓶泥潭色,带着沉淀了一半的絮状物,装在透明瓶子里的液体,条野采菊刚顺手拧开了,嗅到异味,才来了兴趣。
“这是什么?”
秋山竹晚一僵。
糟,怎么把这玩意拿出来了。
条野采菊皱着眉:“咖啡,柠檬水,牛奶,洗发露,胃药,凝神剂你想下毒杀我吗,竹君?”
除去他说的,其中竟然还有嗅不出气味的玩意,保准一口下去,投胎三次。
他每说出一样,秋山竹晚身形就僵一分,等他举例完,少年讪笑道:“是我混着玩的,刚才一着急,就拿给条野大人了,抱歉抱歉。”
条野采菊当然看得出秋山竹晚不是故意的。
只能是刚才一心急,没看拿的东西。
但秋山竹晚在冰箱里放这个干嘛。
“颜色挺好看的,收藏。”仗着条也采菊看不见那下雨后发酵了三天的烂泥塘颜色,秋山竹晚瞎编道:“它是那种奶咖色,很漂亮,和我一直爱而不得的一颗宝石一样。”
虽然内容离谱,但语气和心跳都指向,他说的是真的。
“你就这么喜欢宝石吗,竹君。”条野采菊想象不到竟然会有人拿乱七八糟的混合液体当宝石的代餐:“奶咖色的宝石,玛瑙吗。”
“是阿拉善玛瑙。”秋山竹晚点头如捣蒜:“我一直想要一颗,但是总找不到心仪的。”
条野采菊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这次终于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