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不正经得半开玩笑半乐呵呵地喊起来。
“你滚!你给老子滚得远远地!臭娘们!竟给老子丢人!”温世龙狠狠一脚踢在钱桂枝心窝上。
钱桂枝被踢得心口闷疼,摔在地上,哭着爬起来捂住胸口哭喊着跑远。
温世龙今天被村里人笑的彻底没了脸面,只好灰溜溜的扒开人群小跑离开。
他们两口子一走,秦家院子里的人呼啦啦散开,热闹看完了,就该下地干活,只是今天他们有的聊,光温世龙两口子的事,就够他们吹几年。
温世龙这一下装逼不成翻了阴沟,灰头土脸的回了家,把家里的锅饭瓢盆摔了个稀巴烂。
这还不解气,听他家隔壁的邻居翠花说,他回去把钱桂枝捆起来,打得钱桂枝几乎昏死过去。
又让别人嘲笑他一个男人没能耐收拾那些搞他婆娘的男人,只会拿自己婆娘撒气。
真是个窝囊废无异,平时还装的跟个爷们似得,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关键时刻,他连婆娘的野男人都不敢碰一根汗毛。
算什么男人?
秦家院子空了,秦南柱好久才回神,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发生在他家里的最大的一件事,关键是这件事跟他家没有半点关系。
温阳看着空落落的院子,若有所思,今天的戏固然精彩,但远远不够。
早间十点多,她独自一人上山,再次来到父亲和弟弟的坟前,猪圈早就成了一片黑色的死灰。
死猪横七竖八的躺下那里,被太阳一晒,冒着腾腾热气,让她很不舒服,差点呕出来。
看到这一片狼藉的惨相,还有这些死猪,她心底解气了不少。
她站在黑白色的死灰外围,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叩了三个头开口:“爸爸,我今儿替你们狠狠羞辱了他们一家,也算告慰你们在天之灵。
这几年你们受这些畜生骚扰不得安宁,女儿不孝,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家连本带利的向您磕头认错!
弟弟,是姐姐没保护好你,姐姐一定会查出打死你的凶手,把他们抓到你坟前,让他们对你忏悔!
不!这还不够!我会让他们家破人亡,变得和我一样!”
温阳起身,望着一片灰烬的土地,就像看到了地下埋着的棺材一样,想起上一世,她就是被温世龙活埋在这片地下,活埋进父亲的棺材里。
不免唏嘘。
风水轮流转,这片土地,早晚会成为温世龙此生的安息之地!
倏然,她听见树林沙沙作响,开口道:“谁?鬼鬼祟祟做什么?”
“是我,马大花。我。。。。你刚才让我唆使孙琼芬说出温世龙婆娘和男人鬼混的事,还说会给我报酬,我来问问,这话还算话吗?”
“当然。这是五百块,拿好。这事就你知我知,明白吗?”
“好!好!我明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