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冒充水匪的捕快,竟然对人家小姑娘拉拉扯扯,还喊着要把人家的小闺女带回家做压寨夫人。陈小虎一时气愤,就没顾上其它,跳上大船就和那些人动了手。
“所以,县衙就发榜悬赏,说你们是水匪?”
“对。”
陈小虎也很无奈,此后,他们那几个和捕快打过架的兄弟就不敢再抛头露面,就算是打渔,也是往那僻静人少的地方去。
陆飖歌还是想不明白:“既然你们识破了那些水匪的身份,他们为什么不抓你们,反而任由你们在南阳进进出出呢?”
这话一说,陈小虎也觉得不可思议。
对呀,他们和那些差爷打了一架,虽然双方只是动了拳头,也就是一些不用包扎的轻伤,没动刀子没出人命,可为什么那些差爷明知道他们撞破了自己干的事情,却没找个借口将他们抓起来呢?
以前,他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可能是那些差爷根本没认出他们来。
现在想想,应该不是。
陈小虎想了想问道:“会不会他们需要用我们来冒充水匪,方便他们做事?”
毕竟在洪湖上渔船那么多,大部分的渔船都是家里夫妇或者兄弟一起捕鱼,要么就是父子。
像他们这种,两条船七八个汉子出来捕鱼的船只少之又少,几乎可以说没有。
“掩人耳目的替身?这确实是有可能!”
陆飖歌觉得陈小虎说的对,但是她总感觉,这件事周飏在其中插了手。
周飏知道陈小虎不是水匪,但是他没有如实告诉她。
如果不是周飏在里面插手了,按道理,那些在乡里横行霸道惯了的衙差,不会轻易放了陈小虎他们的。
这些衙差之所以一直没动陈小虎,不过觉得他们是到嘴边的一块肉,想吃随时可以一口吃掉。
却没料到,作为诱饵的肉没吃到,却被周飏暗中下手一网打尽。
“这周飏……”
陆飖歌拿起小银壶眯眼端详,“就如这酒壶,有点阴毒啊!”
“什么?”
陈小虎一时没听清楚陆飖歌说的什么,追问了一句,“妹妹,你说谁阴毒?”
“一位故友。”陆飖歌顺手又给陈小虎倒了一杯酒,“当初你回头去找姑父,就是他将我送到了蒋家坝陆家。”
“这人是谁?”
陈小虎双目圆睁,猛地坐直了身子。
如果不是这人多事,他应该不会把妹妹丢了。他有错,这人也同样不是个好东西。
就是因为他的多事,他们兄妹才分开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