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眠是在季知修怀中醒来的,先是一愣,继而扒开他手臂。
季知修昨夜睡得不算好,被她这么一弄,顺势睁开眼睛。
江眠对上他那双眼下泛着青色的眸子,忽而有两分心虚。
“乖,还早,再睡会。”季知修声音微哑。
他看起来很累,江眠不忍心这会儿同他说什么。乖乖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再次睁眼的时候,江眠是被饿醒的。
季知修亲自给她端了饭菜,江眠起身洗漱完毕。
落座桌前,“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有,”季知修眸光深深看着她。
“那晚没回来,是因为沈听雨出了车祸,慕远打电话让我去看看情况如何。他出国前,曾拜托过我们替他照看妹妹一二。没和你说是觉得没必要,也是…怕你生气。”
江眠瘪瘪嘴,不说她就不生气了?
从沈听雨嘴里得知,她更生气好不好?
她哼了一声,低头吃饭。
“下次不会瞒你了。”季知修欺身靠近,大掌贴近她柔若无骨的腰肢。
老实说,季知修这张脸,江眠很难冲他发得起来火。
江眠歪头想了想,“季总,你要是还惦记着沈听雨,你只要说一声,我立马就走。”
“嘶……”
话一出口,腰间软肉一痛。
季知修眉眼冷如冰霜,声音像淬了冰:“江眠,我说过,你别想离开我。”
江眠眉也不皱半分,轻飘飘道:“怎么?季总还喜欢玩人身软禁?”
江眠一点儿也不怕季知修,或者说长这么大,她就没怕过谁。
季知修蓦然笑了,像是发现了什么,“眠眠,你是不是吃醋了?嗯?”
大多数时候季知修都冷着脸,他一笑起来如冰雪消融,江眠的心不可抑制的一动。
随即也跟着笑了,“季总,我不喜欢吃醋,我喜欢吃肉。”
“巧了,我也喜欢。”
季知修双手用力轻轻一托便将江眠放到了桌子上,猝不及防的动作让江眠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中的餐具下意识一松,引得桌上餐盘相撞叮铃作响,季知修埋头在江眠颈窝狠狠咬了一口。
小姑娘为他吃醋这个认知让他很高兴。
江眠吃痛,眉头轻蹙,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服软,“季知修,你是不是有病?”
“你有药?”
江眠这副身体没有人比季知修更了解,她嘴上嘴硬,身体却在他四处点火之下没一会儿就软了。全靠季知修在身后给她轻轻托着。
她缄默封唇不发出一句声音。
季知修低头一看,江眠鼻头红红,眼尾挂着泪珠欲落不落。如同在暴雨中被摧残的花束,又纯又欲,把季知修显得像个罪大恶极的犯人。
指腹轻轻拭去她眼尾泪珠,亲密触感使江眠微微颤栗,季知修心头微胀。
“江眠,你只能留在我身边。”他声音清冷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