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上药。”
苏瓷没有将沈之衍的安慰放在心上,甚至觉得他是在逞强。
沈之衍有些无奈,他该怎么告诉苏瓷,其实刚才他只是装的,想要让瓷宝对他多关心一点?
苏瓷将沈之衍拉到床边坐下,自己从柜子里翻出药箱,找出药膏,给沈之衍涂上。
柔软的指腹,泛着凉意的膏体在脸上轻轻抚摸着,沈之衍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他低垂着眸子,视线落在苏瓷白皙娇嫩的小脸上,性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在苏瓷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欲色。
然而苏瓷太过专注,并没有察觉到异样。
“好了。”涂好药膏,苏瓷收回手,想要起身将药箱放回去。
然而手腕突然被人攥住,苏瓷错愕地抬起眸子,就见沈之衍缓缓凑上前来。
“瓷宝,明天跟我一起回沈家吧,回属于我们两个的家。”
“我们两个……的家?”苏瓷惊讶地睁大了瞳孔。
沈之衍轻轻揉了揉苏瓷的发顶,语气温和地解释道:“就是领结婚证那天我带你去的房子,这些年我一直住在那儿,以后那里会是我们的家。”
苏瓷突然想起领结婚证那天,沈之衍带她去的那栋别墅。
不用再和阮静兰和徐淑怡见面,她自然高兴,很快就同意下来。
而苏瓷还不知道,阮静兰和徐淑怡早已经被沈之衍赶出了沈家。
此时,阮家一片狼藉。
从阮静兰被送回来后,他一刻都不得消停,不停对沈之衍和苏瓷破口大骂,甚至还乱摔家里的东西,搞得家里鸡犬不宁。
老爷子只有这么一个独女,从小千娇百宠着,没想到二十多年前的一场变故,竟然把自己的女儿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他既心酸又愧疚,但更多的则是愤怒。
今天下午,阮静兰因为厨房里熬的粥不合她的胃口,就勃然大怒。
不由分说地将瓷碗打翻在地,滚烫的补汤就这样洒在了佣人的手背上,将佣人的手烫出了一片红,很快就起了水泡。
“啊!”佣人咬着唇惊呼一声,痛苦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偏偏阮静兰却丝毫不觉得愧疚,反而觉得那佣人娇气得很。
不就是受了一点伤?有什么好哭的?
这样的人竟然能留在阮家,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不像沈家,所有的佣人都得听她指挥,不管她做了什么,那些佣人都不敢有半点怨言。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每一次任性过后,沈老爷子都会赔上一张老脸,纡尊降贵向佣人诚恳地道歉并且赔付一大笔费用。
沈老爷子一直对阮静兰心存愧疚,所以才对她百般容忍。
但在阮家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阮老爷子拄着拐杖从楼上下来,听到佣人痛苦的叫声,立刻加快脚步下了楼。
一走下来,就看到这一幕。
佣人痛苦地攥紧了手,那手背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然而阮静兰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出声呵斥道:“真是娇里娇气,一点苦都受不了,有什么资格待在阮家?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