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物固自晦,真修亦自藏。
一念及此,前世老子道德经中的一句话便忽地跃现于叶怀清的意识之中: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孰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浑兮,其若浊。
深深地沉浸于其中意味,叶怀清在短短时间内便领会到了很多。
而随着这种由身及心的深切领会,叶怀清的身上慢慢地出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具体来说,好像变得收敛了些?
以至于当天色近明时分,叶开元见到叶怀清的时候,竟是带着相当疑惑地打量了他好一会。
如果不是知道这小子刚刚晋升,他还以为这小子是因为什么缘故导致根基大损的呢。
奇了怪了,打开五藏窍没听说会出现这种情况啊?
不过关于这一点,叶开元并没有询问。
修者的修行自步入开窍境开始,便进入了一种自修自证的境界,没有任何外人可以予以切实的指导。
师不行,友不行,侣不行,纵然境界高很多的大修行者,一样不行。
便如那位贵人所言,“漫漫开窍,随缘自修。”
自古以来,可以说没有任何两个修者的开窍过程是完全一样的,甚至连“基本一样”都很困难。
而具体到仅仅数人的师友伴侣之间,则完全可以说,天差地远有之,毫无关联有之。
唯独大同小异没有。
甚至就连小同大异往往都是一种奢望!
“怀清,恭喜你,从今天开始可以说是一个大修士了。”
“十四岁的大修士,啧啧。”
叶怀清知道他是开玩笑,只是恭敬行礼,笑着不说话。
叶开元招待叶怀清的是酒,大风酒。
“怀清,怎么样,想家了没有?”
一人三杯两盏酒饮下,叶开元不问叶怀清的晋升一事,也不与他谈及之后的修行一事,而是上来就这般说道。
“本来没想,老师您这一说,我突然就想了。”
叶怀清轻笑着说道。
“那就回家看看。”
叶开元道。
“和怀连怀蕙他们一起吗?”
“那两个小家伙年中的时候已经回家过了,那时你修行正值紧要关头,我就没让他们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