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发觉徐知诰伸手把她拥入怀里时,她的心奔放妖娆起来,才知这次终于号准脉了,耳畔再听到徐知诰低沉亲昵的笑声和暖昧的呵气声真是觉得恍如隔世,刹时浮云散尽明月再现。kanshuchi
徐知诰低笑着亲她时,她不禁直挫折,同样是连吻带啃的,人家和她就不是一个段数的,做起来细致缠绵,又柔情似水,轻轻呵着气,唤着心肝,浅咬微蹭着,惹得她芳心乱颤血液沸腾,不大工夫,就把她撩动得泛滥成灾。
不知不觉中,她的衣衫早已褪尽,只剩下绣花盘藤的抹胸,云鬟松散了半床,颊透胭脂颈凝酥白,一身肌肤如月下聚雪红梅微耸松林茂盛,徐知诰心猿意马得不行,却只是生生压下来,只拥着她又娇又软的杨柳细腰,亲吻揉磨着她。
他们分别日久,任桃华又被他磨得不大清醒,亲近他的渴望压过所有,也忘记了害臊,他迟迟不动真章,有些难耐,就直起身子,急切的去解他的袍带。
徐知诰黝黑暗沉的眼眸盯着她,浅笑着任她施为,只是徐知诰是合衣而眠,男人的衣袍,她只帮着穿过却从没解过,难免涩手,幸好徐知诰不着痕迹的搭把手,最后她也算是自个动手如愿以偿把人家扒光了。
☆、第85章山水转
第二天一大早,任桃华一想起来就满脸发烫,昨天晚上是她压倒了徐知诰吧,她一定是脑子混沌了,那都是妾室窑什么姐之流的勾当,怎么也不该出自她这个名门贵妇。
昨天徐知诰那沙哑磁性的调笑声言犹在耳,那一声声低沉魅惑的宝宝,什么别急,什么慢点的,男人压抑的喘息申吟声,都蹦达了出来。
哎呦,光是幻听到这些就足够她羞得无地自容,更何况还有那一幅幅绮丽浓糜的动荡画卷,她绝不承认那里面的,那妖冶狐气纵情贪婪无度的女子是她,那个被祸害了的清隽美男也绝不是他家徐大人。
意乱情迷中,她把那些狐狸精做的事都净尽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可是她也怪不得徐知诰,因为他那超常人许多,怕干涩弄得她痛,从来都是把前戏做得十分耐心到位,昨日也是一如既往,就是她没把持住,大概只是因为分别得太久了,情到浓处,难以自禁。
徐知诰起早就进城上朝了,她也无从得知,她夫婿会不会觉得,她太放纵冶荡了,不堪做他名媒正娶的妻室。
她还是跟随着先返回了任府,卢氏已得了信,听得徐知诰也去了庄子,不禁心里念了句菩萨,又好言劝她回去,她痛快的说明个儿就打道回府。
她跟着众人道别,除了长辈,特意去看了余氏和任杏芳。
余氏还是那般的煎熬,她给取来的药对她效用不大,看着她那般折腾,她难免心酸,这没有惶惶的,有了也遭罪。
到了任杏芳那里,就劝着她也回去吧。
这些时日,程尧佐也来了两回,任杏芳却始终不肯回去,后来就任府上下,都觉她太过娇纵不懂事了,申氏后来也直训她,只是任杏芳还是无动于衷。
只有任桃华知道内里,任杏芳曾跟她哭诉过,四姐姐,程尧佐其实挺好的,是她不好,她那天发作,其实任明清的事只是个由头,根源还在于,头天晚上程尧佐碰了那通房丫头,她心里酸得不行,可是却无法诉之于口,正巧任明清这事,她就借着发作出来,和程尧佐闹了个不可开交,两人僵持着,她又借着任老太太寿诞的良机,躲了出来。
可是这话她谁也不能说,说了莫说是申氏,便是她的俩姐姐,任莲洁和任榴香,也是要骂她的。
任莲洁和任榴香的夫婿,那可是都是有正经的姨娘的,在姨娘那里留宿都是家常便饭,而程尧佐不过有一个通房丫头,除了她身子不方便,根本也是不碰的。
她常常希望程尧佐不要对她那么好,别那么温良体恤,那她便可以冷下心肠,只作她的程家少夫人,程家子翤的母亲,可程尧佐偏偏不是,除了这一点,他无可挑剔,而且在所有人的心目,这也不算作毛病。
她一腔幽怨也无处倾诉,只能埋在心底,就让别人都当自已娇横吧。
她这话也只能对素有妒名的任桃华说说。
任桃华听后,觉得真生不起那个气,感情她这个妹妹挽留她,不是姐妹情深,而是因为自已那个妒名声。
任杏芳说,她是要回去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道能一辈子住娘家不成,只是这次回去,虽然程尧佐打了招呼,但她滞留时日太久,她和程尧佐闹别扭的事,虽然没声张,可是屋里耳目那么多,她婆婆定会知情,回去程夫人便是不罚她,也免不了教训一番。
原本想第二天回去,没想到徐知诰当天傍晚却派人来接她。
因为已和众人道过别,她只辞别了任明堂和卢氏,就起程返回徐府。
她先去给白氏请了安,然后也没自个住处,直接到了辛奶娘那里。
景迁和辛奶娘的女儿,正在床上玩着,见到她,景迁眼睛亮晶晶的,抻手直让她抱,她抱着景迁亲了一阵儿,才把他放下来。
“辛奶娘,这段日子有劳你了。”
辛奶娘大约三十余岁,生得面貌朴实憨厚,皮肤略黑身材结实,一看就是个长年干活的农家妇人,她当初见了辛奶娘还觉得她粗手粗脚的,怕她照顾不好景迁,跟徐知诰提过一嘴,徐知诰后来那眼神就让她有些羞恼,仿佛她觉得自个多高贵似的,她也没那个意思,就是涉及到景迁,她的头一个孩子,她总是想把最好的给他。
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她发现辛奶娘真的不错,照顾孩子极是上心,她每次突然袭击,都没发现她偷懒耍滑,对景迁简直比对自个的女儿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