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贵族在一番嘲讽未得到鹿鸣的丝毫回应后,便志得意满,同时也觉得无趣,不一会儿便随着谢添走开了。
但是他们说的话却依旧散在空气中,无形中,鹿鸣身边的人距离他更远了。
沉思着谢添的话,鹿鸣觉得他肯定做了什么手脚。
“首席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容抹杀,购买开拓令的资格也是帝国的规定,这一点不用怀疑。”
鹿鸣想着,自己已经暗中变了家产,凑足了十万贝,到底是哪里会出问题呢?
突然,一个人名在脑海瞬间浮现————陈英。
她是鹿鸣的同学兼领主,继承了男爵爵位。
在这个节骨眼上,只要她以鹿鸣领主的身份,征召鹿鸣一家服役,那就全完了。
鹿鸣的父母早就去世了,要服役也只能是鹿鸣。
想到此处,鹿鸣紧张起来,毫无疑问谢添横加阻拦,令原本允诺地陈英态度转变了。
一时间,鹿鸣心下不由忐忑不安,坐卧难宁。
自己孤身奋斗,节衣缩食,刻苦到头悬梁,锥刺股,为的就是这一刻。
好不容易要鸟出樊笼,却连遭变故,难道平民就不配上进吗?
这些贵族的老祖宗,难道一生下来就是贵族吗!
“不行,今天晚上一定要搞清楚一切!”
接下来的时间,谢添等人并未继续找鹿鸣的麻烦。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傍晚,鹿鸣决定去见陈英。
思来想去,不带上过硬的东西,恐怕无法说服她。
于是便咬着牙,从一方坚固的黑铁箱盒中取出一节竹筒。
竹筒里是一只珍贵的亮银色甲虫,这是鹿鸣冒着违背禁止平民饲养战兽的禁令,暗中培育的。
两年前的一个夜晚,在无数的甲虫触摸中,鹿鸣摸到这只小甲虫,立刻心悸不已。
之后便将其收入囊中,费尽心血,终于把这只变异了的银色甲虫培育成功。
本打算领地开拓就位后,契约这头埋冬葬甲作为自己的第一只战兽。
而这头埋冬葬甲,有着百倍于自己体重的巨大气力,并且是极其罕见的昆虫类战兽。
一但契约成功,鹿鸣将获得巨大的力量和耐力增幅。
可现如今看来,自己是留不住他了。
鹿鸣懊恼的拍着头:“玛德,现在所有的家产都已经变卖了,好不容易凑足了开拓令资金。
也只好用你来打动陈英了,希望小家伙你不要怪我。”
两年的饲养,从幼小到强壮,埋冬葬甲早已和鹿鸣情绪相通。
除了未签订血契,几乎与战兽无二葬甲觉察到主人的失落,供着胖乎乎的银色身躯,轻轻用小脑袋盯着鹿鸣的手指。
仿佛在安慰鹿鸣一般。
见此情形,鹿鸣愈发不舍,但而今也别无他法了。
一念至此,鹿鸣心头一阵火起,若不是瓦片的出卖,自己也不会沦落到放弃埋冬葬甲的地步。
“玛德,背叛是要付出代价的!”回想起当初瓦片恳求自己带他一起去开拓时立下的誓约。
鹿鸣脸色阴沉而冷峻,算自己有眼无珠。
时间已经市傍晚,鹿鸣要尽快解决开拓令的事情,事不宜迟,要立刻前去拜访陈英。
至于瓦片的事儿,要往后排一排。
接着,鹿鸣便提了切割鹿皮用的短柄猎刀,背着鹿皮包,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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