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夏汇海犯病上京城。匆匆赶回家里的夏雨嫣,看着病榻上的夏汇海,瞬间泪崩。她不是没怀疑过家里在骗她,可事实,却让她羞愧难当,痛悔不已。“妹妹,爸爸去北冥求见那位,回来后就成了这样。哥寻遍了上京城的名医,就连国医院的华医生都束手无策。”
“华医生也束手无策吗?”
夏雨嫣捂着嘴巴抽泣不止。“华医生就在客厅,妹妹可以去听听他对父亲的诊断。”
华医生,医术超绝,名扬海内外。不少海外的首脑,都慕名前来求诊。陈玄方闻名于一城,而他则扬名于全球。在医学界的地位,陈玄方之类的名医,远不能与他相提并论。各国首脑送的妙手回春、起死回生、赛过死神这类锦旗,华医生收到过的至少数百之多。华医生都治不好的病,等于判了死刑,无非是时间长短而已。兄妹俩来到客厅,看着年近七十的华医生,夏雨嫣急呼道:“华医生,您有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绝世医术,难倒也不能救救我爸爸吗?”
华医生惭愧的摇摇头:“若是身体上的病,即便是当世不能根治的几大绝症,老朽也能用一些药物消减夏先生的痛苦。可心病,还得心药来治啊。”
“心病?华医生,我父亲一向心胸开阔,注重养生,从不轻易与他人置气,怎么会得了心病?”
华医生没有隐瞒,坦诚的说道:“按照老朽的经验,夏先生必是受到惊吓所致。”
夏雨嫣脸色一变,急忙道:“既然是惊吓所致,想必就是神经上的问题。还请华医生想尽一切办法救救我爸,任何条件,我夏家都不会计较。”
“夏小姐,老朽不是贪财之人。夏先生所犯乃是心病,药石无灵。想要夏先生康复,需要你们做子女的多多陪伴。”
“少爷、小姐,大事不好了,老爷又犯病了,你们快过去看看吧。”
就在这时,负责夏汇海生活起居的佣人疾跑而来。脸色大变的兄妹俩转身跑过去。夏汇海修养的院子里,已经鸡飞狗跳,乱成一团。神态憔悴的夏汇海提着一把长刀,追着佣人砍杀。集合佣人,已经被砍伤在地。“都给我滚开,我夏家富可敌国,你是北冥之神也不能抢我女儿,杀,杀,杀!”
“爸!”
夏雨嫣急忙跑过去抱住他,急吼道:“爸,我是雨嫣啊,雨嫣回来了,你快把刀放下好吗?”
“雨嫣回来了。。。。。。”夏汇海稍微冷静了一下,一双被迫害妄想的眼神凝视着夏雨嫣。“慧慧,这些年你去哪了?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女儿,你快带我走吧,我再也不想呆在这了。”
慧慧,是夏雨嫣的生母,夏雨嫣刚出世不久就撒手人寰。抓住机会的华医生,一枚银针扎在夏汇海后颈上。夏汇海两眼一黑,长刀落地,昏倒在夏雨嫣身上。“爸,华医生,你对我爸做了什么?”
“快扶夏先生去躺下,病情越来越重,即便是我,也只能让他暂时昏睡。”
“妹妹,先听华医生的,先将爸爸扶进去。”
兄妹俩将夏汇海扶回屋里躺下,距离上次见面不到一个月时间,夏汇海跟变了个人似的。头发花白了大半,整个人瘦了一圈,惶惶不安的神色,哪有半点夏家掌舵人的气概。“华医生,难道就没有根治的办法吗?”
“夏先生一再提到北冥之神,病发前夏先生曾去过北冥,老朽笃信夏先生的病因,就是因此地而起。”
兄妹俩脸色一黯,北冥是禁忌,寻常人连入山的资格都没有。“华医生,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医术,虽不敢说比肩华医生,但对疑难杂症颇有心得。并且,他能炼制一些闻所未闻的丹药,华先生认为,他能治好我父亲吗?”
一旁心急如焚的夏初阳眼睛一亮,急呼道:“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余小鱼能够炼制洗髓丹,他必有办法。妹妹,快给余小鱼打电话,让他立刻赶到上京城。”
“哈哈!”
谁料,华医生讥讽的大笑一声。“华医生,您这是?”
“洗髓丹,老朽早有耳闻,老朽有幸得到一枚。但夏先生乃是心病,绝非药石能治。想要根治夏先生,唯有除掉心魔。”
“那就只有带爸爸去北冥了,华医生,可有办法让我爸爸暂时稳住病情,不再复发?”
“药,老朽已经配了一些。但此药对神经伤害巨大,能不服用最好。即便服用,随着夏先生的病情加重,抑制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送走了华医生,兄妹俩召集了府上所有佣人。看着惶惶不可终日的佣人,夏雨嫣心如刀绞。夏家对佣人,从不将他们当佣人看待,而是当成了家人一般。有几个佣人,被发病的夏汇海砍伤,整个府上已经人心惶惶。“诸位,对不起了。为了你们的安全,除了保镖外都先回家去吧。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工资我会照发。等爸爸康复,你们再回来继续工作。”
一名看着夏雨嫣长大的中年佣人愧疚道:“小姐,夏家对我们如同家人,这时候我们本不该走。可我们也有家人,希望老爷早点康复,我们再回来。”
这位在夏家呆了二十余年的佣人,一条手臂差点没了。一想到夏汇海犯病时,就心有余悸。“都走吧,我替爸爸给给你们道歉。该补偿的,我会尽快打到你们卡上。”
将没有自保能力的佣人全都停职,保镖也被勒令不许进入夏汇海修养的院子。除了他们兄妹,任何人不得进入院子,夏汇海也不能出来。精疲力尽的夏雨嫣站在被锁死的院门外:“哥,你详细跟我说说,爸爸去北冥经历了什么?”
“妹妹,我也不知道。就连同去的司机,也没有资格进入北冥。我只听爸爸说,他只到了山里的停车场,就被山里的一位下人给轰出来。带去的万枚洗髓丹,也被对方给扣下了。”
“既然是这样,爸爸为何还会如此惊厥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