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的早春,花团锦簇,生机盎然。
一个背包青年,穿着风衣,戴着太阳帽,脸上捂着宽边墨镜口罩。
青年急匆匆的走进镇子最好的一家酒店,敲开一扇房门,一个中年男人打开了门。
看见青年,愣了一下。青年嘴角一丝微笑。中年男人赶紧把青年拉进了房间。
中年男人正是连振高。
青年是林晓,林晓下飞机以后,匆匆的赶到了这里。
“林书记,你这身装扮把我弄蒙了,我以为是道上的小哥敲错了房门。”
林晓摘下帽子墨镜,脱去风衣,连振高赶紧接过,挂在衣架上。
“你干脆说我是一只鸭,走错了房间。”
连振高一丝苦笑。“林书记,事情很不顺利。让你一路辛苦赶过来。”
林晓不急于问事情进展情况,掏出烟点上。
“老连,咱们一直盯着赵四,是不是方向有点不对头?李勋诬陷你,对于他来说,这是小事一桩,李勋在东陵的所作所为,你就没有一点把柄?从其他方面入手,一样能达到效果。这个赵四,弄回来真的费劲,咱们辛辛苦苦的来,是救了他,咱们要是不管他,赌场老板把他卖掉,噶腰子挖肝脏剥皮,任由他们处置。”
“林书记,您不完全清楚,李勋虽然罪恶累累,但要抓到他的尾巴真的很难,这家伙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关系网强大,违法的事情他不出面,有一帮小兄弟替他卖命,东陵的风吹草动,他清清楚楚。敢于反叛揭发他的人,下场很惨,钱家兄弟够牛吧,哪一年不给他进贡百八十万,但在关键的时候,李勋依然会对他们动手,钱家兄弟明知李勋拿他们兄弟祭刀,屁都不敢放。我试过,想抓李勋的把柄,结果李勋就诬陷我办公室里有巨额财富,不是我位置特殊,有一定关系,李勋就把我送进号子了。”
“你战友是干什么的?”
“做边贸生意。”
林晓一笑,在这里做边贸生意,不是黄毒赌就是走私。
“战友可靠吗?”
“绝对可靠,二十年前,我们情同兄弟。”
“过去二十年了,人会变动。”
“我的这个战友不会,我救过他的命,那一次举行实弹演习,他拉响了一个手榴弹,引信灼热,烧到了手掌,或许过于紧张,手榴弹从手里滑落,关键时候,我一脚踢开了手榴弹,把他扑倒在地。他安然无恙,我立了二等功,转业的时候,我被分到市检察院。我这一辈子,其实应该感谢他,没有那一脚,我不会立功,转业的时候也不会安置。会和多数战友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穷其一生,混个老婆孩子热炕头。”
“你的战友去过对岸?”
“去了,他有边贸通行证,往来比较自由。”
“他现在哪里,我能见见他吗?”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不要说我的真实身份,就说我是你兄弟。”
“好。”
连振高打了电话,半个小时候以后,进来一个皮肤黧黑,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
连振高介绍到:“这是我的战友,孔军。这是我的兄弟晓林。”
林晓站起来和孔军握手。
从孔军身上,林晓闻到一股浓浓的江湖气息,或许是长期奔波两地形成的特殊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