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爷,归海氏和白氏依仗祖辈余荫,在漠烟镇横行无忌,其罪行罄竹难书。归海氏和白氏在商业上打压咱们李家,您宽厚仁慈,不愿与其计较,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归海氏和白氏惦记咱们不是一天两天了,月牙湖事件足以证明白氏的歹毒用心。”
“白氏尚且如此,那归海氏更不用多说。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其二者皆有虎狼之心,若小李爷此时不予以准备,图谋大计,日后恐怕腹背受敌,再难搅动漠烟镇这一潭池水。”
“小李爷,蒙受您之照顾,我狗杂种才不至于留宿街头。有片瓦遮顶,一日三餐能得温饱,这都是小李爷的大恩大德,我狗杂种铭记于心。小的见不得那些虎狼之辈欺压咱李家,所以请小李爷早做打算,铲除归海氏为首要之事。”狗杂种义正言辞地说。
张大麻子被狗杂种一番慷慨陈词说得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一个十四岁娃娃能有这番见地。反观李玄亦是闭口不言,但是他在回味狗杂种所说的话,是该早做打算,否则将会非常被动。
“你为何如此针对归海氏?”归海氏是漠烟镇第一大氏族,最难啃的硬骨头。狗杂种此番慷慨激昂,将矛头直指归海氏让李玄心有顾忌。
狗杂种回道:“回小李爷。有两方面原因,其一,小的与归海一策有不共戴天之仇。归海一策杀害小的爹娘,凌辱家姐致使她羞愤惨死,此仇不报非君子。其二,归海一策实力最强,小李爷若是想要让李家成为漠烟镇唯一的大氏族,一定要纵横捭阖,与白家联手吞了这头巨蟒。”
“你小子还有点见识。不过为何不与归海氏联手,反而是白氏呢?还有你凭什么认为白氏会与我们联手呢?”张大麻子对眼前这小子刮目相看。
“很简单。归海氏强势,若是与之联手,李氏讨不得半点便宜,即便铲除了白氏,但最终壮大的还是他归海氏,咱们李氏未来的地位就岌岌可危。再者,白氏与归海氏的嫌隙可以追溯到数百年前,双方本就有难以化解的深仇大恨,冲突不断,白氏吞并归海氏的心思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既然我们李家与白家都视归海氏为敌人,更应化干戈为玉帛,只有白氏和李氏联手,才能壮大彼此,相信白氏明白这个道理。”
“除此之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讯号。白萧与归海一策正在争夺逍遥楼头牌绿绮姑娘,双方已经发生冲突,若是我们善加利用,定能破了如今的局面,这可谓是天赐良机。”狗杂种昨晚在客栈里一夜未睡,做了充足的准备,应对起张大麻子和李玄的问题,从容不迫。
李玄仔细地听狗杂种陈情厉害,分析漠烟镇的局势走向。对于狗杂种的眼光见地,他倒是有些许认同。他上前将狗杂种扶起,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道:“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心中早已有了更周密的计划,快说来听听。”
狗杂种一五一十的将心中的计策和盘托出,引得李玄和张大麻子连连称赞。
“小李爷,此计策若想顺利施行,小的明面上便要与咱们李家划清界限,才能确保万无一失。”狗杂种见李玄和张大麻子已经被牵着鼻子走,心中压着的大石这才放下。
“为何?”李玄不解地问。
“小的必须进入白家,成为白萧的心腹。”狗杂种说。
“你与归海一策冲突,又曾为我手下,白萧即便再愚昧,恐怕也不会收留你。”李玄说。
“接近白萧,此事还需要小李爷配合。”狗杂种笑了笑说。
“如何配合?”李玄问。
“小李爷的担心不无道理。为了让白萧相信我与李府决裂,小李爷需要陪同小的演一场戏,将我赶出李府。另外,有了这块令牌,进入白府接近白萧便多了一份把握。”狗杂种说。
“嗯,你所说不无道理,只是想要成为白萧的心腹,彻底打消他的顾虑,恐怕光凭这两点还远远不够吧?”李玄若有深意地着狗杂种。
狗杂种笑了笑,“关键便在绿绮姑娘。若是能够帮助白萧从归海一策手里夺下绿绮姑娘,那此事可成。”
“不错,两日后,逍遥楼我来助你。”李玄满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