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皇帝。”
朱祁钰语气幽幽:“打算什么时候谋朝篡位啊?跟朕说说!”
“是你父亲兴国公在世的时候?”
“当时太宗皇帝强势,你家知道没机会,就暗中积蓄实力,等着太宗驾崩?”
“果然好深的心机啊,熬过了仁宗、宣宗,终于让你等到了机会,对不对?现在欺朕凌弱,打算登基了?”
“好啊!”
“不知郭皇帝是打算当杨坚?还是当赵匡胤啊?”
“是在奉天殿里登基?还是去太庙里登基啊?”
“朕认为应该去太庙!”
“让太宗皇帝好好看看你的嘴脸!”
“郭晟!”
“你对得起太宗皇帝对你家的知遇、恩赏、提拔之恩吗?”
“就你郭家,也配配享太庙?”
“乱臣贼子!”
朱祁钰压根不给郭晟解释的机会:“来人,给朕剖了郭晟!朕要看看,他的心里有没有老朱家!有没有大明!”
群臣哗然,高谷的心还没挖出来,人也没死。但惨叫声不断减弱,这种亲眼看着心脏被挖出来的感觉,就让人头皮发麻!
“老臣冤枉啊!”
郭晟老泪纵横:“陛下可杀臣,却不可污蔑臣之忠心!”
“臣郭家对大明、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靖难时,臣父兴国公镇守永平,死战不退!太宗皇帝看见臣父亲身上的伤疤,潸然泪下,赐爵国公,我郭家感激涕零,一刻不敢忘怀。”
说着,他颤颤巍巍的脱下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陛下,请看臣身上的伤疤,每一处,都是为大明留的血!这是臣为勋臣,应该为陛下、为大明做的,理所应当,绝无半分怨怼之心。”
“陛下可杀臣,却不可污蔑臣之忠心!”
“老臣冤枉啊!”
说完,他直接以头撞地,嘭嘭作响。
这老头属泥鳅的,滑不留手。
朱祁钰气恼,却不肯放过他:“冤枉?好啊,着东厂去搜成安侯府!”
“谢陛下隆恩!”
老爷子绝对属泥鳅的,朱祁钰去搜查,反而给了他台阶下。
“好!成安侯真是坦荡,朕十分欣赏!”
朱祁钰倏地笑了:“那便请成安侯亲自行刑,以证清白!”
“来人!”
“呈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