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进入了一个小**,吸引润州城内越来越多的富家子弟和千金小姐过来观看。
全新的表演形式,舞台的张力,人物的鲜活,画面的唯美,词曲的配合,简直把观众想看的、想听的,都融合在一起,十分自然又丰富展开,一大批西厢记的死忠粉诞生了。
花旦的柳墨浓名气,一下子飙升,已经压住了其它几大青楼的花旦,人气当之无愧的第一了。
可以推想一下,如果按照这个热度持续下去,中秋花魁选拔赛,柳墨浓毫无悬念能够夺取花魁之位了。
而湘云馆的崔巧儿等一小撮人,则被彻底排挤边缘化了。
其它亲近柳墨浓和中立的花楼姐妹都被柳墨浓启用,参与排练了;但以前关系不好的伶人,自然不在其中,以崔巧儿为首的十几个清倌人满眼的嫉妒和无奈。
目前湘云馆大火,她们的生意虽然也好转起来,可是恩客们渐渐知道她们没有任何西厢记角色后,往往下次再来,也会换了倌人陪同,她们的生意变成湘云馆最差的一批人。
“可恨,这个柳墨浓狐媚子,求了白家大小姐,献媚苏以轩,获得了戏曲话本,没准已经献身了,她私下又跟一个叫苏宸的郎中厮混,经常在房间独处,不清不楚,水性杨花的恨!”崔巧儿再次发挥毒舌的本性。
“就是啊,她算什么清倌人,已经丢了身子,做出那些下贱事,不配在做花旦了。”
这些人羡慕嫉妒恨,在背后议论,故意抹黑柳墨浓的名声。
蓦然间,桑妈妈从后面走过来,冷哼一声:“崔巧儿,你还在嚼舌根儿,收拾下行李,明天不用留在湘云馆这了,去咱们另家丽春阁吧!”
崔巧儿闻言转身,脸色大变道:”不要啊,桑妈妈,不要派我去那里!”
她心中明白,丽春阁那种地方,属于三流青楼,一般都是红倌人,在人老色衰一些,中年妇人无法在湘云馆待下去了,才会过去那里卖皮肉生意的,靠歌舞在那是没有人懂欣赏的,恩客多数贫困家一些的汉子,船夫、长短工等,去丽春阁那里只为了生理需求,除非崔巧儿赎身出去,否则一到那里,靠卖艺不卖身是不会待久下去的,那么她的下场就会很危险了。
崔巧儿直接下跪,脸色苍白,急得哭起来,跪地求道:“桑妈妈,再给巧儿一次机会吧,妾身以前也为咱们湘云馆出过不少力,求再给一次机会!”
旁边其它女子也都替她求情:“是啊,桑妈妈,再给崔姐一次机会。”
桑妈妈摇头道:这不是你犯事儿或是得罪我,我可以绕过你的。你的做法,已经跟咱们湘云馆背道而驰,影响咱们大局了,背后金主不允许有人影响他的生意,留不得你,去吧,总比沉河了好!”
崔巧儿吓得脸色一变,寒蝉若惊,再也不敢多嘴了,一脸悲戚和绝望。
其它清官人也不再求情了,纷纷沉默,背后金主潘家,可是江左大家族,操控着湘云馆,作为幕后投资者,潘家的人若是下狠心了,可不会手软。
桑妈妈扫她们一眼,冷声道:“有人在背后聒噪儿,嚼舌根儿,破坏柳姑娘的清誉,都是这个下场!”说完后,寒着脸转身离开了。
第三进西厢院,柳墨浓的阁楼上。
小荷推门进房,看到柳墨浓卸妆完毕,手里拿着苏宸的诗词集子发呆,上前说道:“小姐,好消息,崔巧儿因为背后诋毁小姐,被罚去了丽春阁,不会再出现湘云馆,那个地方很脏乱,以后她的下场肯定很不好,真实活该,这下没人跟小姐做对了。”
柳墨浓闻言,轻轻叹道:“这是湘云馆做给我看的,告诉我,他们更重视我了,给我至高地位;但也有警告,如果哪天我人气不行了,影响她们赚钱,咱们下场也不会比崔巧儿好到哪去!”
小荷有些紧张,喃喃道:“咱们应该不会吧?”
柳墨浓有点兔死狐悲的伤感,摇头道:“世事难料!对了,外面还打听到什么风声?”
小荷想了想,回道:外面都传……传小姐使了狐媚子手段,才得到苏以轩公子的西厢记话本;还跟苏宸郎中的关系不清不楚,甚至留他过夜,徘徊在两男子之间,早已不是清白身子了。哼,他们纯是嫉妒在乱说,小姐千万别难过……”
柳墨浓闻言,毫无难过之色,反而脸上的喜色竟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轻笑起来:“太好了,她们传的越逼真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