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爹!啊……爹……你老人家……”
事出突然,毕王麟双手扶住大汉,只觉他身子起了一阵痉孪,再也说不出话来。nnguoji
一时只觉头上“轰”的一声,忍不住泪如雨下,扑的跪到地上。
门外的珠儿,听到毕大哥哭喊,慌忙奔近屋来,一手晃这火摺子,举目瞧去,只见毕大
哥双手抄着一个大汉,跪在地上。
他身边还直挺挺躺着方才引路的小道童,脸呈青黑,业已死去,不由惊道:
“毕大哥,这是甚么暗器伤的?”
毕玉麟心头一滑,拭拭眼泪,在大汉身上,仔细检查了一遍,果然从肩头起下一支细如
牛毛,通体暗蓝的细针!
珠儿目光一瞥,失惊道:
“这是散花针,淬了毒的散花针!”毕玉麟道:
“你会不会看错?”珠儿摇摇头道:
“这针我身边还有呢,只是我和师傅用的,都没有淬过剧毒,这是谁仿造了散花针
呢。”
一边说道,一边从革襄中取出散花针,和那毒针一比,果然大小粗细,式样完全相同。
毕玉麟双目尽赤,抬头瞧了柴房后窗一眼,切齿道:
“除了茅山毒指,还有谁敢仿造殷姑姑的散花针?这分明是这里的道士,怕爹说出甚么
秘密,才暗施毒手,我不把这些杂毛们剑剑诛绝,誓不为人!”
说到这里,一把抱起父亲的尸体,冲出柴房,向前奔去!珠儿虽觉这大汉面貌,和毕哥
有几分相似,但想起方才观外两个道人的对话,和小道童说的,这人是昨晚才被擒住的,心
中觉得不无可疑之处。
此刻眼看毕大哥怒匆匆朝外奔去,一时来不及多说,只好跟着掠出。
两人从甬道奔出,跨出侧门,是一座宽敞殿字,黑沉沉的瞧不到一丝灯光,毕玉麟艺高
胆大,一手抱着父亲尸体,一手早已掣出长剑,大踏步跨下石阶。
此时新月初上,照在阶前,分外清冷,毕玉麟目光动处,瞥见阶前不远,倒着两个灰袍
道人!
他心中对通天观的人,愤怒已极,是以瞧到两个道人,死在阶前,连看也不看,笔直朝
外走去!珠儿心中一动,叫道:
“毕大哥,你快停一停咯,我瞧瞧这两个道士,是不是也被散花针打死的?”
说着,一下闪到两个道士身边,俯下身去,仔细瞧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从他们身上起
下两支毒针,顺手放入革襄之中,一面道:
“这到底是甚么人的暗器,会和咱们的散花针一模一样?”
毕玉麟心头猛然一震,暗想,难道方才暗杀自己父亲的,并不是观中道士?一面急急说
道:“珠儿,我们快追,这恶贼谅来还走了没多一会!”
迅疾越过天井,跨出中门,外面又是一座殿宇,但这座殿字之上,竟然躺着一地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