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检察官能结案立功,我能除去一眼中钉,黄理事能摆脱嫌疑,这不是皆大欢喜吗?”许敬贤没有否认。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又传来服务员的声音:“许检,开始上菜了。”
许敬贤和刘检察官暂时停止交谈。
包间门打开,一道道菜肴端上桌。
等到服务员退出去后,刚刚思虑了片刻的刘检察官才开口说道:“金检察长对许科长有提携之恩,难道许科长就不想找到真正害死他的凶手吗?”
“死了的人已经死了,但活着的人却还要活着。”许敬贤说了一句颇有哲学气息的话,叹道:“金检察长视我如子侄,他要是得知死后还能为我解忧的话,想必也会求之不得的。”
“更何况敢害死金检察长的真凶那一定不是普通人,金检察长在九泉下也肯定舍不得我冒险去为他复仇,所以啊我又怎么能违背他的意志呢?”
刘检察官只能暗骂一声无耻,但许敬贤所说的后一段话也是他担心的。
敢杀金士勋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敢杀金士勋,难道不敢杀自己?
嗯,他已经认定就是黄明宇干的。
“许科长言之有理,金检察长肯定也不希望你冒险。”刘检察官点了点头赞同,又问道:“不知许科长说的那个嫌疑人是谁,我可以参考下。”
“沈鹏程。”许敬贤吐出一个名字。
刘检察官示意许敬贤继续说。
“边吃边说,不然就凉了。”许敬贤拿起筷子示意动筷,一边说道:“沈鹏程是金检察长昔日的实务官,现任首尔地检总务科副科长,分量够。”
“动机呢?”刘检察官问道,既然沈鹏程是金士勋的实务官出身,说明两人关系肯定很好,他又怎么会杀人。
许敬贤自然是早就想好了,把沈鹏程安排得明明白白:“沈鹏程是实务官出身,能当上总务科副科长已经是金检察长提携了,但他不思感恩,反而利用权力为非作歹,贪赃枉法。”
“金检察长警告过他,但他不仅不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而面对这个自己一手造就的贪官,金检察长让人调查了他的犯罪材料准备将其法办。”
“沈鹏程得知了这点,好不容易掌握权力的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狗急跳墙丧心病狂的杀害了金检察长。”
“金检察长死后他第一时间不是去看望,而是去问金夫人要检察长生前留下的资料,就是想要拿到自己的犯罪证据,哦,这点金夫人能证明。”
许敬贤说到这里停顿一下,露出个明媚的笑容:“而恰巧检察长生前对我提过此事,所以我抢先从金夫人手里拿走了那些资料,的确从中找到了关于沈鹏程大量违法犯罪的证据。”
他手里没有沈鹏程违法的证据。
但随时也可以有。
“嘶~”刘检察官倒吸一口凉气,有许敬贤作证,金夫人作证,再有沈鹏程的犯罪证据,那他要是无法自证清白的话,这口黑锅他就要背定了啊!
许敬贤夹了一块泡菜丢进嘴里,嚼得咔嚓响:“至于沈鹏程具体是怎么杀害了检察长,我猜是先让人打晕检察长的司机塞进后备箱,然后杀手冒充司机将检察长拉到了荒郊野外。”
“而检察长一向都有在车上假寐的习惯,等他发觉时已经晚了,最终被杀手捂死,然后和昏迷的司机一起连车推入汉江,想造成溺亡的假象。”
刘检察官瞪大了眼睛,居然连作案过程都编好了,而且还和现在已经查到的线索吻合,可真是细致入微啊!
“沈鹏程丧心病狂,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又岂能逃得过刘检察官的火眼金睛?”
许敬贤放下筷子,笑着举起酒杯。
刘检察官目露不决,还有些犹豫。
“我与黄理事乃生死之交,以兄弟相称,刘检察官要是能帮他洗清嫌疑的话,明宇哥肯定不会亏待伱的。”
许敬贤见状扯起了黄明宇的虎皮。
这话落在刘检察官耳中几乎是坐实了金士勋就是黄明宇杀的,许敬贤在金士勋和黄明宇之间选择了黄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