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俑雕像活动了一下手脚,手中长槊轻轻一挥,腰身粗细的大树无声而断,沉闷的声音从雕像内穿出来,“小子,我承认先前是我看走了眼,想不到你非但不是雏儿,
还是个心狠手辣的货色,小小年纪有这种心性,闯荡江湖的时间想必不短,但既然让你落到我们手里,你的江湖路也就到此为止了,能逼的我动用傀儡甲,你可以自豪的去死了!”
戚副亭主狠狠的盯着白衣青年,此人瞬杀两名下属,一指击断他手臂,让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嘴里的话虽说的狠,但却没有立即就上前强攻。
从刚刚的攻击强度判断,白衣青年绝对是武道下三境里洗髓境的武夫,甚至伐毛洗髓的更多,体魄打熬的比他还要好。
这就有点吓人了。
年纪轻轻就有这种实力,绝对不是什么小门小户里走出来的泥腿子,极有可能是某个大族豪阀子弟,凭着一腔热血出门游历。
遇到这样扎手的点子,要么罢手言和,要么毁尸灭迹。
罢手言和代价小,但风险大,谁知道这白衣青年会不会转头招来靠山,出手报复。
毁尸灭迹胜在稳妥,不留后患,但代价会很大。
两者相较,稳妥为上!
更何况,此人身上的那枚玉牌绝对是个宝物,看他孑然一身,哪有这样孤身闯江湖的,那玉牌极有可能是类似芥子袋的随身武库,实打实让人眼红的上等宝贝。
戚副亭主瞬间就想明白这些,所以才敢开口,要此人去死。
宁白峰却没想这么多。
尽管依旧有些疑惑傀儡甲是什么,但却并不影响他出手的决心。
右脚猛一跺地面,一小片的蜘蛛网出现在脚下,可见前冲势态之猛,整个人急冲出去,扑向将军俑雕像。
戚副亭主一声冷笑,手中长槊瞬间横扫出去。
轰隆一声闷响。
高大的将军俑雕像被打的倒退出去,后退数步,撞在大树上。
宁白峰显出身形,手中剑指握成拳。
刚刚这一击,他突破长槊,一拳击中对方胸口,之所以没有乘胜追击,不是力有不逮,而是在评估敌我双方的优劣。
傀儡甲厚重坚韧,防护不弱,刚刚一拳,势大力沉,一击就将傀儡甲护心镜打出拳头大的凹陷。
这一击他只用了六成的力道,造成的结果只是将对放击退数步,但却让他明白,对方的傀儡甲并非坚不可摧。
戚副亭主重新站稳脚跟,向前踏出一步,长槊杵地,讥讽道:“你以为靠着肉身就能击破傀儡甲?是不是有些痴心妄想!结合甲符和傀儡两者长处炼制出来的东西,可不是区区甲符能比!”
宁白峰哪会继续跟他嗦下去。
既然判断出傀儡甲的防护强度,那就一鼓作气,直接将其拿下,到时候有话可以慢慢谈。更何况,薛家消息,这些地头蛇知道的绝对不比见闻堂少。
脚掌一扭,烟雨行身法使出,拉出残影,几乎眨眼间就冲到敌人身前。
戚副亭主早已戒备,白衣青年动身的瞬间,他手里的长槊就如怒龙般刺出,随后密集的槊影布满四周,攻防一体,固若金汤。
宁白峰可不想被这闪烁着乌红色光芒的长槊刺中,所以脚下烟雨行身法不停,绕着将军俑雕像不断转动,残影不断。
树林里,人身残影与长槊残影不断交织在一起,两人不断辗转腾挪,所有的树木只要遇到他们,全部被打烂,树林里的大树成片的倒下,诉说着两人交手气势磅礴汹涌。
数十息之后,宁白峰突然抓住对方因体型高大,反应迟缓造成的攻击间隙,突破进雕像一臂之内。
随后嘭的一声闷响。
高大的将军俑雕像整个倒飞出去,撞断草木无数。
白衣青年身形闪现,只余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