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那真是太有意思了,你把那些爱上你的妇女一一蹂躏之后,又一一丢弃,她们此后有的为你自杀,有的堕落在风尘中,有的削发出家。dengyankan”
屋内升起两个残酷可怕的笑声,薛陵激得热血沸腾,几乎按捺不住就要破窗而入,杀死这两个恶魔。
但他忽然冷静下来,因为莫教习开口说话,这话的内容又很有意思之故。
莫教习说道:“庞老弟,你真是罕有的人才,须知我自任教习一职以来,已奉命训练过许多人,但像你这等天性残忍的,还是第一个,假如我能助你成功,那时老冯老郭他们就不敢在我面前神气了。”
庞公子道:“莫教习您已训练过多少人?”
莫教习屈指一算,道:“五年以来,大约总有一百三十人以上了。但他们都不是材料。
连像我这种中等资质的人也没有过。”
庞公子道:“一百多人都没有一个能成功的么?他们如是失败了,便变成奴隶是也不是?”
莫教习道:“有一大部份是变成各区的奴隶,但有些则是我气不过,把心肝都掏出来吃了!但你和他们不同,你大可以放心。”
他发出令人汗毛都竖起的笑声,又道:“假如你失败了,我将教属下之人日日用毒刑收拾你,每天我斩你一只手指或挖一块肉烧熟了吃,直到你全身的肉都吃光了为止!”
庞公子也不禁为之失色,道:“莫教习为何这般的恨我?”
莫教习道:“因为你是我五年来资质最佳之人,我一定要你成功,不然的话,我这教习的地位也保不住了,大概会派去看管那些污秽的畜牲,哼哼!这都是管人事的老黄跟我过不去,才一直派些愚劣之人给我训练,这老小子早晚得死在我手中。”
庞公子思忖了一阵,才道:“弟子一定尽力去做,只不知您刚才说的老冯老郭是谁?”
莫教习道:“他们么?目下已升为副总数习了,他们都训练出无敌绝艺的高手,但这有什么希奇,只要分得到这种人才,还不是可以成功,这有什么好希罕的?倒是你和他们都不同,你底子太差,年岁又稍大了一点,所以我不能按步就班的让你修习武功,必须使用速成之术,不然的话,这等上乘内功怎会生出危险呢?但话说回来,如若用正常的方法,你一则不易炼得成功,二则又得等个十年八载之久,谅你也不会愿意。”
庞公子道:“若是要十年八载之久,我宁可情愿冒险一拚。莫教习狞笑一声,道:“我知道你心中已打定主意想到艺成之后,取我性命,但你将要感到失望,因为本派手段奇奥繁多,除非得到老山主同意,你决计不敢动手,否则你就先将自负恶果!这话你信不信也不要紧,等你炼得成功之后再说。”
此时薛陵已立下主意,所以变得十分冷静,等候著机会。他的主意是从莫教习的话中,触发出灵感。
他们谈到这儿,莫教习一鼓掌,就有两个白衣少女进来,手中捧著食物和汤水。莫庞两人,一人一份,各自取饼盘子,遥遥对啖。
白衣少女送过食物,就退了出去。
莫教习道:“这些丫头们不坏吧?你莫瞧她们皆是十八九的妙龄女子,但其实有些已三十多岁,而有些才十二三岁呢!”
庞公子惊讶地抬起头,问道:“她们怎会出如此巨大的变化?”
莫教习道:“她们都是老山主的试验品,老山主精通医药之道,天天研究,为了证明药方,当然要找人来试验,我只要把你们训练成功,老山主一高兴之下,或者就赐给我眼睛和手臂,使我不再是这般残废之身。”
庞公子小心翼翼地探问道:“您身上的伤残是谁给弄的?”
莫教习独眼一睁,道:“还有谁能伤咱们万恶派之人?当然是我自己给弄的?”
他指指对方,又道:“你如果再有次过不了关,可就差不多也变成我这般模样了。”
庞公子摸摸大腿的伤口,登时完全明白了他的话。敢情他使用这等伤残自己的手法,以抗御魔火焚心之祸,这情形定然是一次比一次厉害,再来几次,身上的伤痛已不生作用,无疑会闹到断手挖目的地步了。
他面上的惊色一掠即逝,接著仰天放声大笑,道:“原来如此,但设若能炼成绝艺,瞎了一只眼睛又有什么关系?”
莫教习连连点头道:“可教,可教,真是吾道中人!据我所知,大凡是你我这等心性之人,一定是出身于犯罪世家,父母亲祖先皆是穷凶极恶之辈,但你却出身于书香世家,真是咄咄奇事!”
庞公子道:“那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依弟子看来,我那父亲虽然读书做官,但他背后做尽了不法之事,贪赃枉法,强占良家妇女等等,说之不尽!他的方法比别人高明,受害之人,根本有冤无路诉。比起一般的盗贼凶恶得多了。”
莫教习恍然道:“有道理,据说老山主派了不少人到世间去做官,我一直以为这些人是敛刮财物支持本派,或是探听种种消息之用。谁知这里面学问大著呢!那就怪不得你的心性这么适合本派的条件。”
这两人越谈越投机,大有相逢恨晚之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