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劳务市场意外碰见了莫亚光和杨军棋,两人手上也拿着一本电工证,在工厂招聘岗位前东张西望。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是准备跳槽不在龙康厂干了?”
两人看见殷元也感到意外。
“殷元大哥,你也是来这里找工作?”
“不是,我来这里招工人。”
他把两人拉到旁边,伸手说:“把你们电工证给我看看,你们电工证是真的,还是出钱叫做假证的做的?”
不过他们两人即使没有电工证,也在龙康厂做了几年电工,实践工作经验还是有的。
莫亚光说:“我们都是老实人,不会去做这种坑骗人的东西。你看我们两个的电工证是江明市职能技术学校颁发的,去年我们两个去上了几个月的夜校,经过考试合格取得了这个证件,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杨军棋说:“我揍了一顿那个流氓强哥,被开除了,亚光这家伙说要是我不在龙康厂,他也不在那里干。所以就来劳务市场这里碰碰运气了。”
“你说你来这里招人,招什么人,你开厂了?殷元哥可以哦,我们两个真笨,还到处去找工作,就不知道打殷元哥BB机,问他有没有工作。”
殷元说:“我开了一间装修公司,缺电工帮助水电师傅,你们干不干,干的话就跟我走。”
殷元说底薪八百,还有奖金,跟他们在龙康厂工资差不多。
莫亚光乐呵呵笑出了猪叫声:“殷元哥,我们这是正打瞌睡,你就送来了枕头。有这么好的待遇我们肯定跟你干。”
杨军棋也是非常兴奋。
殷元看时间上已经是12点,于是对他们说:“我请你们去饭店吃饭,然后带你们去公司,再去施工工地看看。”
在劳务市场不远的街道上找了一间饭店,殷元点了几个菜。
他问杨军棋:“强哥不是你们主管吗?他平时对你们两个也不错,你怎么还跟他打架了?”
杨军棋气愤地说:“那个老流氓打罗金凤姐妹的主意,晚上让丝印部那个甘翠花邀罗金凤姐妹去他宿舍看那种刺激片。那老混蛋还威胁罗金凤,若是不听他的话就把她在娱乐城干过女技师的事公之于众,让她难在龙康厂做人。”
殷元听他这样说,已经是知道了罗金凤在娱乐城当女技师的事情了。
“所以你知道这件事,就去找强哥打架?你们两个不在龙康厂干,罗金凤姐妹在厂里,还不是一样受强哥欺负?”
莫亚光说:“那个晚上罗金凤姐妹去强哥房间看录相,发现是那种刺激片后,罗金琳拉起姐姐就走,强哥追出来在走廊上拉扯住她们。说罗金凤本来在娱乐城也是卖的,现在又何必假清高,只要她愿意,他现在一样可以给她钱。
我们两个恰好碰见这一幕,军棋这家伙上去就给强哥一拳,当时给他打懵圈了。
后来保安上来控制住了。
甘经理出面当场把他和罗金凤姐妹都开除了,我看不过也说不想干了,所以也辞工了。”
这时饭菜已经上桌,三人边吃边聊。
“强哥那家伙,下次有机会在街上碰见他,我一定要再揍他一顿。”杨军棋还是气愤不平。
莫亚光说他:“你算了吧,人家是本地仔,我们外地来的打工仔斗不过他们的。经他这样一闹,对你来说也不是坏事。不然的话,你怎么知道罗金凤是在娱乐城做过女技师的?对了,你不是有一次晚上跟她去厂对面山脚草地上看月亮么,你没有感觉出她特别开放的一面?”
杨军棋严肃地说:“以后你不准拿这事来取笑我,不然我跟你翻脸。那个晚上她看上去比月神嫦娥还纯洁,手都不准我碰,跟我坐还隔开一米距离。几个小时谈的都是以往生活中趣事,根本没有谈感情的事。所以我跟她还只是在朋友阶段。”
殷元笑道:“你以为嫦娥是纯洁的女神?你错了,她跟几个男人有染,男女关系特别乱,哪里算得上是纯洁女神。不过,我记得你当初说过,只要是你真正喜欢的女人,你不会计较她以前做过什么,哪怕她以前做过女技师也不会在乎的。”
莫亚光点头:“他是说过这话,不过,这家伙说话不算数是很正常的事。”
杨军棋无奈说:“我也没有说因为这件事嫌弃她,可是被龙康厂抄鱿鱼后,她两姐妹对我们都不理不睬了,问她们准备去哪里,她们也不肯说。当天晚上说一起去外面租房,她们根本就不理我们。知道她做过女技师,虽然心里是有点不舒服,但是我也没有说嫌弃她的意思。唉,这事等于是没开始就结束了……”
殷元问他们:“你们两个现住在什么地方?”
莫亚光说:“农贸市场对面有栋三层楼,一楼隔成小格子一间间,住一个月才50块钱,暂时住那里。”
杨军棋说:“我听隔壁一个贵阳仔说,那栋楼很乱,经常有小偷光顾,租房客之间还经常打架。”
殷元知道他们说的地方了。
“我在那个地方租住了一个月,住三楼,龙康厂那几个仁督人也是租三楼。听说那几个家伙在治保所关了几天,出来后恼火房东把他们东西捡到一楼杂物间,动手把房东打伤了。”
杨军棋说:“那房东脸上破了相,留了一道疤。那几个烂人说搬去岚田村那边住了,这种人不能跟他们打交道。唉,你说罗金凤两姐妹会跑去哪里呢?不会是回家去了吧?”
莫亚光嘻笑着说:“有可能跑回江南娱乐城再干女技师也有可能,人家干这个熟门熟路,又赚钱又轻松。你想确定这件事的话,你就请我去娱乐城消费一次,说不定就可以碰见你的老情人了。”
杨军棋脖子上拍了他一巴掌说:“我钱多烧得慌么?去娱乐城消费,两个人一个晚上差不多一千元。可以拿这些钱去小巷子消费二十次都不止……”
莫亚光指着他说:“你这家伙难怪昨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就找不见了,原来是去钻小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