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题既显得礼貌得体又能保持着几分疏离。
不过,她觉得他应该也是被强迫来的,毕竟他问的这些问题看她的个人简历也能得到答案。
陈明月还在发呆,对方磁沉的嗓音响起来:“陈小姐?”
她回过神来,一脸歉意:“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盛明礼笑了笑,“菜来了,吃完饭我送陈小姐回家。”
陈明月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好。”
陈明月在市中心租的房子,离一院不远,她每天开车过去只要十分钟。
盛明礼只是来a市出差,并没有配车,说好的送陈明月回家,还是开她的车。
两人路上还商量了一下对孟教授还有盛明礼外公外婆的说辞,就说相处的很愉快,但性格并不合适。
盛明礼将人送到了小区门口,陈明月自己将车开到了停车场,她停好车,解开安全带,从手提包里面翻出一个黑色盒子,打开,里面是碎掉的镯子。
她不是十年多以前那个小女孩了,对现在的她来说,爱和被爱,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陈明月看了一会儿才将盒子重新合上,下车准备上楼。
地下室有直接上去的电梯,但位置不太好,与停车场地隔了两堵墙,电梯口前的声控灯还经常不亮,陈明月习惯性地先打开手机手电筒再拐进去。
她按了电梯之后,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她没来由地就一阵心悸,抬眼看到电梯停在3楼不动了,想到旁边就是楼梯,她直接转身往里走。
结果没走两步,身后的人就追上来了。
对方轻而易举地就拿走了她手里的手机,按灭手电筒,而后,他大掌攥着她的手腕往上,将她整个人抵在了墙上。
带着男性荷尔蒙的清冽气息铺天盖地落下来,密不透风地包裹着她,压迫感和侵略感十足。
陈明月夜视能力不好,她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确定对方身上没有危险物品,她冷静下来,正想抬起膝盖给他某个地方一脚,忽然反应过来他的气息有点熟悉,愣了两秒的功夫,他已经分开她的双腿,膝盖抵住,身体又朝她靠近了一点。
他的头发擦过她的额头和脸颊,激起一阵酥麻发痒的电流。
电梯终于下行到负一楼,门打开,里面明亮的光线透过来,照亮男人棱角分明的侧颜和硬朗好看的眉眼。
昏暗的楼梯间,陈明月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狭长漆黑的眼眸。
他眸光危险,眸底有直白赤裸的欲望,有浓重的偏执,也有压抑和痛苦。
陈明月怔了怔,“陈……”
没给她说完的机会,陈昭就低头吻了下来。
他的吻生涩,却像是疾风骤雨,猛烈粗暴,像是在用力索取着什么,又像是想得到什么回应。
陈明月身体紧绷着,她想起十年前那个出声提醒她下课了的少年,那个遇到危险时将她护在身后的少年,那个每天早上送她上学的少年。
她下意识地抬手握住了他扣在她腰间的手腕。
和云城燥热的夏天不同,a市的夏天是潮湿的,空气水分充足到随时都能凝结成水珠滴落下来。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两人唇齿间全是带着苦涩的咸味。
陈昭脑袋一偏,动作轻缓下来,他的唇瓣摩梭着明月的耳垂,她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
他张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明月吃痛,更加用力地攥着他的手腕,于是他的动作就换成了轻轻舔舐。
他到底还是舍不得让她疼。
陈明月却冷静下来,先松开了自己的手。
陈昭哑声问:“怎么不推开我?”
不等她回答,他低嗤了一声,“因为愧疚?”
陈明月眼睫颤了颤,嗓音很轻:“对不起……”
陈昭眼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碎开,他突然放开了她,下颌线紧绷,神色竭力隐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混帐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