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的燥热在空气中升腾,一点点的,熏得人面红耳赤。
这实在是个有些暧昧的姿势。狭窄的单人床上,高大的男人侧躺着占据了大半的位置,他上身赤丨裸,黑色咒纹映衬着高高鼓起的精壮肉丨体,眼底猩红一片,像是传说中地狱里那条罪孽汇聚的血河。
偏偏他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整个人满足慵懒,眼底狰狞的杀意也被淡淡的嘲弄和兴味抵消。
他高高在上,施舍一般地说,献上你自己。
反观她自己,跪坐在小小的角落里,头发散乱,被他牢牢吸引了注意力,连眼神都挪动不了分毫。怎么看怎么像自荐枕席。
琥珀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
一声重过一声。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的。紧张到不行的样子:“表,表面上,只有咱俩。但,但,但,其实这里有四千万。咳,人。”
没人知道直播间的观众都是些什么东西,琥珀也不知道。
但看弹幕就知道是智慧生命啊喂!
活达咩!
确实有淡淡的窥伺感,不过那种东西谁会在乎。
两面宿傩坐起来,居高临下地逼近她,女人的耳尖泛着红,但目光跟之前一样,炽热而专注。
“你是在羞耻么?”
“啊,无用的情绪。”
琥珀:……
怨我咯?正常人都做不到现场直播吧?她可是个正经主播!
不管了输人不输阵。
“副本结束之后去我家吧。”
“我家的床又大又软。”
她这副模样实在很好地取悦到了两面宿傩,男人低笑出声,爽朗的像个阳光普照的正常人。
两面宿傩笑够了才慢悠悠地接话,强势中带着淡淡的不悦:“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力?”
得,暴君人设不倒。
这场成年人之间的对话以琥珀的落荒而逃为终点。
骚不过骚不过。
她愤愤地下楼,琢磨着回了神冥驿站之后给这狗男人定做一副镶钻的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