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说出了具体时间。
“没问题,那晚点我来找你,锦年叔。”
后者也不啰嗦,直接起身离开。
如此,房内便只剩下顾锦年一人了。
一直到亥时。
六叔总算是将厚厚一叠的卷宗送来,这卷宗上是江陵郡大大小小所有官员的信息。
“锦年,你可别说六叔不帮你啊。”
“六叔大致看了一遍,帮你划分整理好了,这一叠跟咱们顾家有点关系。”
“这一叠跟咱们顾家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大叠是跟咱们顾家有仇,准确点来说,是他们身后的人,跟咱们顾家有仇。”
“江陵郡算得上是孔家人的地盘,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老爷子已经发话了,只要你离开京都,不管找我们做什么,都不能出面帮你。”
“按我说,这件事情你就别掺和了,老老实实待在京都多好啊,犯不着冒险。”
顾宁涯出现,他不知道顾锦年到底要做什么,但还是劝了一句。
希望顾锦年不要以身试险,就待在京都。
“叔,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大夏境内,还怕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对我行凶?”
“说句不好听的话,真要有人敢这样,那我这辈子就待在京都,什么地方都不去?”
“你放心,我有分寸。”
顾锦年说了几句。
真要说,京都肯定要更安全一点,但问题是,就因为身份问题,连个城都不敢出?
那活着有什么意思啊?
说不好听的话,皇帝没事都要去外面走一走逛一逛,真有本事杀自己,为什么不去杀皇帝啊?
或者直接一点,杀太子啊。
太子要是死了,秦王马上就能登基,朝堂格局瞬间变化。
但这可能吗?
如果任何事情都能靠杀来解决,大家何必浪费时间?
这天下早就掀起血雨腥风了。
“那行,你心里有分寸就好。”
“不过锦年,这是六叔的令牌,你收好来,江陵郡也有悬灯司的人,真需要帮助拿我的令牌去就行。”
“这是六叔最后能帮你的了。”
顾宁涯取出一块令牌交给顾锦年。
顾锦年说的话,其实他觉得没啥问题。
确实,男儿大丈夫的,天天躲起来有什么意思?
再说了,这里是大夏王朝,又不是出国,在自己地盘还怕遇到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