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静露这才猛然想起一件事。
&esp;&esp;「那你呢?」她看着阿程弯腰对她伸出的手,视线往上,盯紧他的眼:「这么晚了,怎么会突然跑出来,还这么刚好遇到我?」
&esp;&esp;阿程再度笑了,那笑容里有篤定、有满满的自信、还有一丝小心机的坏笑。
&esp;&esp;「下礼拜的庆典会开放参观施总帅的故居,我守备轮班结束后,路过这里就看到你啦!」
&esp;&esp;※※※※
&esp;&esp;「一妻多夫啊,我们这边可以喔!」
&esp;&esp;我们这边可以喔……
&esp;&esp;可以喔……
&esp;&esp;可以喔……
&esp;&esp;静露有些失神的站在巷口,几分鐘前才在阿程的护送下,从纪念公园回到自家社区外,她坚持自己上楼──确定他消失在她的视线内后,才绕到公寓后头的防火巷里,靠墙蹲下来耍自闭叹气。
&esp;&esp;一妻多夫。
&esp;&esp;莫名的,脑内浮现一个穿着满是荷叶边缀饰围裙的阿程,一手拿着茶壶,一手拿着咖啡壶,阿程的旁边站着奈特,全身经典台湾连戏剧恶婆婆的打扮……
&esp;&esp;「可以唷?」围裙阿程对她挤眉弄眼,还挤出一颗爱心飘在空中。
&esp;&esp;一旁的奈特则双手抱胸,臭脸瞪着阿程,冷冷地开口:
&esp;&esp;「还不快去倒茶!」
&esp;&esp;「唉唷大房好兇~」
&esp;&esp;啊啊啊!这是什么画面啊!!静露抓狂的扒着自己的头发。
&esp;&esp;但脑子里,阿程的声音不断重播,死不罢休。
&esp;&esp;学姊到底在搞什么啊──她无声哀号,接着才猛然察觉一件事。
&esp;&esp;阿程一直在对她说舞柳学姊的事情……不,好像也还好?应该是因为纪念公园的关係吧?也没别的话题了……再说,都超过百年了,而且她摆明了就是出身在澳洲,谁来判断都会知道跟学姊没关係的……
&esp;&esp;……想想,也多亏阿程,她才一扫好几日的忧鬱,稍微有点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也好险他没有追问东追问西的,她还真没想到该怎么解释自己突如其来的失常。
&esp;&esp;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去好了。
&esp;&esp;她将滑落肩膀的背包揹好,先攀上一楼住户的围墙,然后手脚并用地爬上连接二楼的水管,轻轻一蹬,就翻过自家阳台,观察屋内的状况。
&esp;&esp;──里头很安静,努伊应该还在睡,很好。
&esp;&esp;她脱下帆布鞋,将鞋底的泥土轻轻拍掉,然后打开拉门,潜进厨房里。
&esp;&esp;「静露小姐。」
&esp;&esp;吓!!!她几乎跳了起来。
&esp;&esp;黑暗中,努伊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餐桌前,静静等着她回来。
&esp;&esp;「努伊……」
&esp;&esp;「我一直在等静露小姐回来。」努伊平静的说,一边拿火柴点燃桌上的蜡烛,「你去了很久,而且没有留字条。」
&esp;&esp;不知为何,某种罪恶感油然而生,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esp;&esp;「抱歉……」静露囁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