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嘎嘎──嘎──』只剩一颗头的殭尸,在阿程首里徒劳的开闔着臭嘴,阿程手一甩,将那颗头颅往墙上压撞过去,殭尸头『噗滋』一声在墙上站开红花。他的姿势有些诡异,但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他不确定──
&esp;&esp;「奈特!」小毕大吼,「把露露带出去!这边病毒浓度太高了!」
&esp;&esp;他应声,又击毙一隻殭尸后,赶到静露身边。
&esp;&esp;她状况很差,脸色因失血而苍白,两条腿满是鲜血和伤口,右腿上的伤有紧急处理过了,他知道那是阿程帮的忙,他们现在身上什么也没有──他背着静露蹲身,静露马上会意过来,伸手抓住他肩膀,爬上他的背。
&esp;&esp;「阿程用药了──」
&esp;&esp;「别说话。」他垫住她的屁股,往楼梯口衝去,努伊在那里,聪明的用衣袖摀住自己口鼻。
&esp;&esp;他背着静露,穿过奋战中的眾人,时不时空出一手击退衝上来的殭尸,然后走上阶梯,抓起努伊,将他往顶楼带。
&esp;&esp;「乾净了!」
&esp;&esp;「要把柜子挪开!趁现在!」
&esp;&esp;他听到小毕大吼,一个转念,他回头查看。
&esp;&esp;阿程二话不说地跳下楼,发出『砰!』的巨大声响,然后他怒吼一声,『砰轰!』什么东西被砸个稀巴烂,
&esp;&esp;他看到小毕趴在楼梯口,将阿程接了上来,阿程爬上楼后,用力甩了甩头,一副适应不良的样子,然后──
&esp;&esp;「小毕,帮他处理一下。」老张说。
&esp;&esp;然后奈特看到了,一个诡异至极的景象。
&esp;&esp;阿程左肩以下的手臂,以奇怪的角度扭曲垂吊着,肩关节和肘关节都明显脱臼了──但他一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只是瞇着眼转头张望,似乎看不清同伴的脸。
&esp;&esp;「我在这,你不要动。」小毕靠近阿程。
&esp;&esp;他就站在那,全身上下的戾气还没消退,但仍乖巧的站着一动也不动,小毕先抓住他的肩膀和上臂,往上一推──『喀啦』一声,将上臂推回正确位置,然后又迅速抓住小臂,用力一拧,第二声『喀啦』闷响,将阿程的手恢復原状。
&esp;&esp;手臂脱臼这类的伤,奈特并不是没经歷过,同样身为士兵,他很清楚小毕的处理程序,那不可能一点也不痛,即使是对痛觉迟钝,仍身体应该会有反射反应,而阿程一声也没哼,面部表情从头到尾没动过,只是在小毕站开时开了口。
&esp;&esp;「好了?」他问。
&esp;&esp;「好了,走吧……噢对了,」小毕从工作口袋中拉出一条黑色半透光的薄布巾,绑在阿程的头上,刚好蒙住他的双眼,「现在下午,太阳还是很大。」
&esp;&esp;「谢了。」
&esp;&esp;视力会被影响?这就是为什么他一直瞇着眼的关係吗?
&esp;&esp;「好了,现在开始动作要快。」老张下令,「药效退掉之前要进到安全区,到时候全部都要加打疫苗。」
&esp;&esp;「是。」
&esp;&esp;※※※※
&esp;&esp;剩下的路几乎算顺利,他们在屋顶间移动,没再发生刚才的殭尸屋顶派对事件,奈特和静露也搞清楚了阿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力气变得大得可怕,直接揹着身高比自己还高的努伊,走在队伍最前头,速度快到他们得用跑的才能跟上。
&esp;&esp;「移动努伊比较吃力,所以交给他就好。」小毕这么解释道。
&esp;&esp;阿程也丧失了痛觉。
&esp;&esp;他们在穿过安全区外围的刺网时,阿程一脚踩在刺网上,倒勾划破他的裤子,勾住他的肉,但他连哼也没哼一声,只是困惑自己踩到什么东西。
&esp;&esp;「唉……」老张叹气,上前帮他把脚边缠住的刺网剪开,然后看看手錶,「一小时半,时间还够,我们先进医研所吧。」
&esp;&esp;入口的守卫发现了他们,也察觉了阿程的异状,一个人往建筑物的地方跑去,另外两人则朝他们跑了过来。
&esp;&esp;「任务辛苦了!」他们先对老张敬礼后,才睁大眼好奇地打量奈特等『外国人』,散发满脸神奇稀罕的光芒,「是外国人耶……」
&esp;&esp;「入海口那边漂上岸的,他们遇到船难。」老张回答。
&esp;&esp;有人马上皱眉。
&esp;&esp;「已经几十年没有这个案例了,怎么上来的?」
&esp;&esp;「附近还有船隻吗?」
&esp;&esp;「没有,但还是要通知一下林桑,月底海巡要绕远一点,最好多带点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