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玉长老担心蒙面人去而复返,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直到四位长老赶到,才交代一声,率先追入林中。
“怎么回事?”
“火玉长老呢?”
“地上这人是谁?”
几位长老先后出声问道。
水镜长老没说话,眼神中闪过一抹惊异之色。
自己这位弟子又突破了。
赵林上次秋采突破到气境二重,今天扫山刚好又突破到三重,时机也太巧合了吧?
不过现在不宜询问此事,水镜长老缓声道:“赵林,你说说,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回长老……”
赵林又把刚才对火玉长老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四位长老听罢又惊又怒。
金石长老须发皆张,咬牙切齿道:“这是要断我行云宗的根啊,给我搜!”
……
深夜,行云宗山顶大殿。
大殿中央摆着四具尸体,尸首脸上的黑巾已经取下,身上衣物也脱得精光。
掌门陆朝焕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大殿两侧站着十个人,分别是外院和舞象院的六位传功长老,内院正副院首,以及宗门的左右护法。
可以说除了几位年老体衰,不理世事的元老之外,行云宗的所有元境武人基本都到齐了。
陆朝焕思索半晌,目光看向金石长老,说道:“金石长老,只有这四个人吗?”
金石长老颔首道:“回掌门,我们把元泽山搜了一遍,只找出这四个人,不排除有漏网之鱼。”
陆朝焕想了想,又问:“你们交过手了吧?能看出这几个人功法来历吗?”
金石长老摇头,“不能,他们明显想隐藏身份,使的都是普通功法。自知无法脱身以后,便自断经脉而亡。”
陆朝焕慨叹道:“这是死士啊!到底是谁跟我们行云宗有这么大的仇?”
“左护法,你能看出来吗?”
左护法名叫张宗,负责情报刺探工作,闻言指着地上的尸首道:“这几个人的长相一看就不是我中原人士,不过似乎是胡越混血,多族杂糅,看不出是哪国之人。”
掌管执法的右护法范文殊顿了一下手中的龙头拐杖,冷哼道:“没种的鼠辈,想毁了我行云宗的习武种子,在比武朝会上压制大越。”
陆朝焕点点头,“二位护法所言甚是,我即刻修书落云宗和天正宗,询问他们那边是否也有类似的事发生。”
“在查出真凶之前,务必多加防范,不给这些宵小可乘之机!”
说到这里,眉头皱了皱,“扫山选在元泽山,是前日才定下来的,这几个贼子又是如何得知的?”
张宗一惊,问道:“掌门的意思是宗门里的有内鬼?要属下内查吗?”
陆朝焕面现犹豫之色,最终摇了摇头,“算了,此事怪我,不该提早宣布,恐怕连山外都有人知晓此事,根本无从查起。”
“下次秋采也好,扫山也好,都当天做决定。”
众人又商量了一阵,陆朝焕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火玉长老,伱刚才说击杀蒙面人的弟子叫什么名字?”
“赵林。”
火玉长老看了水镜长老一眼,有些不太情愿地道:“是水镜部的弟子。”
陆朝焕手捋长须,若有所思道:“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金石长老提醒道:“赵林是去年秋采的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