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降谷又有什么关系?”
“班长你从警校时代起就一直最偏向zero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就因为你的偏心,萩还差点误会你喜欢zero来着……”
“噗……咳咳咳!”正在喝果汁的伊达航闻言被呛了一下,捂着嘴咳嗽起来。
他边努力压下喉间翻涌的咳意,边怒瞪同期:
“松田你瞎说什么,别忘了这里还有小孩子在场!”
从刚刚开始一直乖巧地坐在诸伏景光身边,被塞果汁就喝果汁,被塞水果就吃水果的阿纲闻言歪了歪头,十足的天真无邪:
“不用顾虑我哦,伊达警官。虽然我还是个小孩子,不过在这方面的观念是非常open的。”
“……嗯嗯,懂得体谅别人,观念open是好事——不对!我对降谷根本没有那种想法!松田你少在那里误导小朋友!”
“班长你看阿纲那样子像是信了吗?”松田阵平无语,“而且在这里的谁不知道你有多迷恋娜塔莉小姐?别说移情别恋了,你根本连看都不会多看其他女孩子一眼吧?”
更别说男孩子了。
“那倒确实。”伊达航竟然就这么被他说服了!
他在诸伏景光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转头去看正给阿纲递着切成小块的哈密瓜的猫眼青年:
“说到降谷,诸伏你还没把自己假死脱身的事情告诉他?”
诸伏景光闻言动作一顿。
接着,他露出了有些无奈的苦笑来——
“不是我不想说,是现在就算我可以联络zero了,也已经找不到他人了。”
“……怎么回事?”听他这么说,在座的三个成年人脸色都瞬间严肃了起来。
“小降谷那边情况很不好吗?”萩原研二沉声问。
“那倒不是。”诸伏景光叹了口气,“zero应该是被组织调派到国外去了。”
“怎么说?”伊达航问。
“因为我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所以才猜测会是这样。”诸伏景光为几人解惑,“是这样,组织的大本营虽然是在日本,但在世界各地,都有分部存在。我和zero刚进入组织的那段时间,通过最初考核以后,就被打发到了美国和欧洲各地执行任务。”
像他们这样的卧底,在和自己真正的同僚进行联络时,都会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保密程式。
在国内的时候倒还好,毕竟公安在日本不说只手遮天,手握的权力也绝对不小,他们两个和自己人联系起来顾虑相对比较小,虽然也少不了小心谨慎,但至少没有那么提心吊胆,对保密性的要求虽然也很高,但没有高到特别离谱的程度。
“但是出国以后,情况就完全变了。”
人在国外,大多数时间都奔波在组织下发的各项任务当中,而在执行任务的过程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同行者,又或者压根儿不知道存不存在,如果存在的话又是以什么身份登场的组织“考核员”的严格监视。
“在那种情况下要与国内取得联系,是非常困难的。”
诸伏景光说。
“虽然zero现在在组织里的地位和我们最开始卧底进去的时候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但因为我的身份暴露,他作为与我合作过的成员之一,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怀疑也是在所难免。”
尽管现在距离诸伏景光身份暴露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但组织在对待叛徒的态度上向来谨慎且粗暴,降谷零受到怀疑,乃至重新被放入待观察名单的可能性极大。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他被派往国外,以zero的谨慎,他一定会更换掉所有秘密联络方式,只和他最信任的唯一一个联络员,保持一对一的加密通信。”
也就是说,此前诸伏景光所知道的属于降谷零的秘密联系方式,如今已经全部作废。
“如果zero还在国内还好,就算scepter4做不到,非时院那边多少也会有办法能让我获知他的新联络方式。”
可问题在于,降谷零现在不知道被组织派去了哪个国家。
非时院再神通广大,也是建立在岛国区域内的基础之上,对于国外,就有些鞭长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