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锖兔的老怀安慰和见月的心力交瘁中,这场见面会终于拉下了帷幕。
由于众鬼杀队剑士平常都极为忙碌,也是听闻此次有两位柱晋升才赶回来看看,既然已经见到了人,他们便不再逗留,纷纷向见月和义勇告别,转身向着新分派任务的所在地,匆匆离去。
倒是同见月熟识的几人,还留下来,同她一起吃了顿庆贺的晚饭,哦,顺便又一次拖上了义勇。
席间,见月义正言辞的以自己年纪还小,不能饮酒为由,理直气壮地将所有酒都灌给了在场其他人。
对,她是不能喝酒,但不代表她不爱起哄看别人喝酒。
自从上一次被童磨的洗澡水熏醉过后,她竹之内见月就发誓,从今往后,只准她醉天下人,不准天下人醉她!
秉承着这一疑似报复社会的危险想法,三巡酒后,基本上,除了见月和香奈惠香奈乎之外的其余人,都醉倒了。
香奈乎是因为年龄太小了,见月塞了杯果汁给她,就去摩拳擦掌地忽悠其余人喝酒。
至于香奈惠和忍,她本就没有打算灌她们喝酒,只是义勇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刺激的蝴蝶忍当场就开始单方面的和他拼酒,势要拼出一个高下来。
等到夜色逐渐深沉,街上也没了人影,只有两三盏昏黄的路灯在漫天的黑暗中发出点点光晕之时,矮桌前,只剩下东倒西歪的几个人影。
幕后黑手——竹之内见月,气定神闲地坐在香奈乎身边,懒懒散散喝了一口专门为香奈乎点的果汁,随后扫过醉倒的众人,轻蔑一笑。
不能喝,就去小孩那一桌。
不知道为什么硬跟着过来的宇髄天元此时已经满脸通红,蹲在角落里,絮絮叨叨和小黑说些什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杏寿郎还是中气十足地端坐着,只是双眼已经没法聚焦了;不死川迷迷瞪瞪地靠着柱子,他的好友粂野正在一旁抱着那根柱子唠叨,宛如老妈子附体;悲鸣屿醉后似乎更爱哭了,那眼泪就没停下来过;至于忍,还在吨吨吨灌酒,时不时骂骂咧咧两句,让人担心这样下去她会不会酒精中毒。
“阿拉阿拉,小忍真是的,还是那么要强啊。”
香奈惠上前,动作轻柔地夺下忍手中拿着的酒壶。
酒壶一离手,蝴蝶忍就已经迷离着眼,想要倒下去,幸好被香奈惠接了个正着。
环视了周围的酒鬼一圈,她有些头痛地轻点了下额头,这么多人,不知道要送他们回各自宅邸到什么时候。
见月看出来了她的为难,当即表示自己会负责其余人接下来的安排,让香奈惠带着忍和香奈乎先回蝶屋。
香奈惠虽还有些犹豫,但看见月一再保证,只能先走了。
送走了可可爱爱的姑娘们,见月深吸一口气,已经在心下拟好了一揽子《关于醉酒后臭男人们的处理流程》计划。
还没等她正式上手操作,就见本还坐在那儿发呆的义勇,忽然像是酒劲儿上来了似的,对着全场酒品最佳,陷入昏睡的锖兔,开始说话。
“锖兔,我不应当成为水柱,你才是最有资格成为水柱的人。”
略微停顿了会儿,他抿了抿嘴角,才又接着说道:
“若不是你,我可能连当年的藤袭山考核都通过不了,我是无用之人,我没有资格成为水柱。”
只可惜,他倾诉的对象,已经完全陷入了沉眠中,没有一点反应。
“诶~你是这么想的吗?”
听到义勇的话,见月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身边,双手托腮,有些惊奇地看着他。
见月本不指望醉酒之人能给她什么反应,哪想到,义勇看了她一眼,居然一
脸严肃地回答了。
“对,这就是我的想法。”
“可是,这和你成为柱,又有什么关系呢?”见月歪歪头,还是有些不理解,
“我认为,柱,是每一位猎杀鬼之剑士都有资格担任的职位,它除了实力的象征之外,更是责任和义务的体现。
因为是柱,所以理所当然的把自己的性命放在最后;因为是柱,所以宁愿自己流干血,也不愿保护之人受到一点伤害;因为是柱,所以忘了自己也是肉|体凡躯。”
说到这,见月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在座之人,随即摇了摇头,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