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定有事,只是他不愿意说。
晚些时候,陆薄言就来了。
陆西遇除了偶尔走神,没有异常。
陆薄言因为心思都在苏简安身上,什么都没有发现。
所以只有陆相宜认定,她哥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苏简安醒来后又好了一些,一家人这才放下心来。
陆相宜一有时间,立马给馥娅发消息,除了回复慢些,黄馥娅倒没有什么异常,还问了她妈妈的情况。
陆相宜更加纳闷了。
知道有事,但不知道是什么事,这种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到了晚上,陆薄言说他留下,让两个孩子回去。
陆西遇不自觉地,回到市中心的房子。
他在门外待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
他从来不是相信奇迹的人。
但这一刻,他希望奇迹发生。
比如他开门后,黄馥娅就在房子里面。
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他做的一个噩梦。
然而,房子里空空荡荡,就连黄馥娅留下的气味都在消散。
陆西遇第一次知道,怅然若失是什么感觉。
他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不知道怎么的在沙发缝里摸到了一只耳环。
他有一瞬间的欣喜,觉得找到了联系黄馥娅的理由。
但很快,他就打消这种愚蠢的念头,走到垃圾桶前轻轻松开手,看着耳环掉进去。
接下来两天,陆西遇都在替陆薄言应酬,他每天都回这里住,所以也没有引起家人的注意。
初五那天,苏简安终于完全恢复出院了,决定在家里聚餐。
她特意交代陆西遇,“叫馥娅一起来吧,我已经没事了,叫她到家里一起吃个饭!你记得跟她说一下,让她不要有什么压力,我们家里人……”
“我们分手了。”陆西遇很平静,仿佛分手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不痛不痒的小事,“妈妈,我们家聚餐……不用请她。”,!
;下一秒,黄馥娅就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倒在地上。
她浑身都开始痛起来,胃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灼烧。
她蜷缩在地上,眼泪转瞬就打湿了地毯。
再后来,她又觉得无形中好像有一双手,在一根一根地拆掉她身上的骨头。
她最终还是压抑不住,放声大哭。
但是除了她,没有人听得见。
她的痛苦,从来只有自己知晓。
……
陆西遇很快就赶到医院,跟相宜一起带着苏简安去检查。
检查回来,苏简安就睡了。
医生来告知结果,说是血肿吸收不太理想,不过情况不严重,就是要继续住院观察,可能要初五才能出院了。
不是情况恶化,就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