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澜柔声宽慰道。
她拿着帕子擦了擦萧则绪眼角的泪痕,心下一片酸涩。
若是放在几年前,冯保河那等阉人连跪在殿下脚边的资格都没有。
“保护我?”萧则绪不解。
“是啊,刚才是不是有人欺负殿下,将军把他们打跑了?”
萧则绪歪着头想了片刻,突然重重地点了点头,阴霾之气一扫而空,又重新高兴起来。
“相公是为了保护我!”
听澜三言两语把他哄好。
转头朝夏寒青一抱拳道:“多谢将军,但殿下心思单纯,还望将军下次避着些殿下。”
“嗯……”
夏寒青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注意力还放在听澜身后的萧则绪身上。
萧则绪慢悠悠地探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望着夏寒青,目光落在地上的剑上,又迅速将自己藏了起来。
江陵见状,轻移脚步,一脚将那把剑踢进了床底下。
萧则绪见没了那把剑才敢出来,软软地喊了一声“相公”。
相公是为了保护他,相公是好人!
“哎……”
夏寒青几乎喜极而泣,没想到殿下见到他凶神恶煞后还愿意搭理自己。
“殿下,先把鞋穿上吧。”
夏寒青盯着那双白皙的小脚上,突然脸色一红,连忙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鞋子。
萧则绪还是有些害怕,慢吞吞地挪过去,视线还时不时看向听澜,在听澜的鼓励下才慢慢坐到床上。
夏寒青拿着鞋子想帮他穿好,指尖刚碰到脚踝的一刻,脸颊都变得火辣辣的。
好不容易才穿好鞋子。
“殿下,奴婢伺候您更衣。”
桑月话音刚落,隔空又伸出另一只手夺走了她手里的衣服,桑月低眸赫然对上一双黝黑的眸子,吓得她手一抖。
夏寒青淡淡瞥了她一眼,“我来吧。”
“还是奴婢来吧。”
桑月死死抓着衣角不肯松手,她是想更衣时偷偷看一下殿下衣服内有没有被这暴戾将军弄出来的伤。
若是他晚上故意折腾殿下……
夏寒青同样不松手,两方争执之下,只听撕拉一声,衣裳坏了。
“我的衣服……”
萧则绪看着夏寒青手里的碎布料,委屈巴巴道:“相公把我的衣服撕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