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还有些事,让听澜姑娘陪您玩好吗?”
他的语气格外轻柔。
再对上徐绥徐缙时,又恢复了曾经杀人不眨眼的铁血模样,声音冰冷,眼含秋霜,“去书房。”
徐绥很有眼力见儿地帮他推着轮椅。
夏寒青这个烦人的家伙终于走了,他也能得空准备一下老师的事情。
萧则绪拿着帕子将手上的泥土擦拭干净,指背上不知何时藏上一只蚂蚁,顺着指骨慢爬上他的衣袖。
“老师的事情如何了?”
听澜缓步跟上,“齐大人进了大狱,身子骨有些受不住刑,不过圣上似乎对此事存有疑虑,还在暗中查访。”
萧则绪嗤笑一声,他的父皇虽然无情了些,却也不是昏君。
齐昇一生正直清明,怎会做这等事情?
“让李毓书去,上次米商的事情他不是露了个脸吗?让风荷拿着孤的密信到李府走一趟,他看了信笺便会明白了。”
“咱们的人在朝堂上籍籍无名这么久,也是时候崭露头角了。”
他把玩着那只蚂蚁,两只手绕来绕去,搭着桥梁让它攀爬。
在终于要爬上他袖子时,偌大的指肚却将它捏起来,对着阳光,清晰地看到它挣扎的双腿。
“听澜,你觉得夏寒青这个人怎么样?”
他又将蚂蚁放回了的位置,任由他继续攀爬,眼里带着笑意。
“奴婢觉得夏将军似乎对您有几分情意。”
萧则绪噗嗤一声被她逗乐了。
萧则绪足尖踢到角落里的绣球,绣球抛到半空中,被他稳稳接住,指尖转着绣球,朝着夏寒青离开的方向去。
步伐刚过书房,便听到里面低低的说话声。
“将军,咱何不回西北,一枪打到这京城,将那狗皇帝从宝座上踹下来。”
“君上不仁,如此折辱将军,我等寒心。”
哦?夏寒青要造反?
那孤可就有兴趣了,孤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管是谁要造反。
他都想掺和一脚,只要皇帝不痛快,他就痛快。
不过很可惜,夏寒青看起来好像并没有造反的打算,反而一退再退。
只是因为一个“忠”字吗?
萧则绪抱着球渐渐靠近书房之内,屏住了呼吸。
书房内徐绥和徐缙的声音时不时传来,但是很快就没了声响。
糟了!
萧则绪突然心里一咯噔,他倒是忘了,夏寒青武功高强,自己站在这里,恐怕会被他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