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梗着脖,直接抽出一个短刀比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好像一言不合就要自己砍了自己脑袋一样。
程咬金这下是真郁闷了,自己虽然贵为国公,拥有封地食邑,但是一年花销下来却是结余不多。
尤其是自己老婆迷上了兰桂坊的香水,更是让他有些捉襟见肘。
自从程处弼跟着长孙雁做买卖之后,家里也是得了许多好处,如果儿子这份财路断了,不说揭不开锅,绝对没现在这么宽裕。
权衡了一下,程咬金还是屈服了,扫了眼程处弼道:“为父可以去帮你劝说长孙无忌下野,但是你也要跟我保证,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不许做傻事。”
“你是老子一口屎一口尿养大的,老子不让你死,你就得给我好好的活着,能做到吗?”
“爹,儿子答应你,只要你去劝长孙丞相下野,不管是成是败,儿子以后都听你的。”
程处弼将手里的短刀放了下来,向程咬金行礼表态。
刚才他也怕了,要是老爹真的不在乎自己,他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刀子拔出来容易,再想放回去可就难了。
还好李哥给了自己足够的底牌,有钱当真是好啊。
“来人,备马。”
程咬金点了点头,马上招呼人备马。
“老爹,你先等等,我去联系一下李思文和尉迟环,跟两位国公一起去,效果更好。”
“还找了鄂国公和英国公?那行,老子就等等那两个老伙计,对了,见面总要喝个酒吧,你不给老爹拿瓶好酒撑撑场面?”
程咬金摸了一下程处弼的脑袋,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老爹,府里美酒千千万,你要什么不会去拿吗?”
程处弼看了眼程咬金,不知道自己老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什么这次也是要帮长孙家,帮长孙家那二小子,喝酒总不能让老子掏钱吧,你去兰桂坊要几瓶玉液酒过来,不过分吧。”
程咬金微微一笑,这玉液酒好喝是好喝就是太贵了。
一瓶一千五百贯,这已经不是喝酒了,而是在要他老程的命。
所以每次他都只敢小酌两杯,这次抓住机会,总要喝个痛快不是。
“老爹,你是老糊涂了?一瓶玉液酒已经是天价了,还几瓶,你杀了我吧。”
程处弼彻底被程咬金震到了,这在他看来这已经不是敲竹杠了,而是明抢了。
“放心吧,兰桂坊的玉液酒成本最多也不过几十贯罢了,之所以卖那么贵,无外乎是物依稀为贵。
你去兰桂坊告诉长孙雁,要是没有玉液酒,老子就不去了。”
程咬金一巴掌差点没把程处弼拍在地上。
也就自己的傻儿子真以为那玉液酒能值一千贯,老子现在是教你呢。
否则你跟长孙雁那猴小子做买卖,岂不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
“我这就去。”
程处弼搓着脑袋,一脸郁闷的离开,径直朝兰桂坊奔去。
“嗯?”
“你们怎么来了?”
程处弼看着面前的尉迟环和李思文整个人都傻了,这俩二货怎么回来了。
“别说了,我都要愁死了,我父亲他说要来取几瓶玉液酒肯去找长孙丞相说辞,否则就不去了。”
李思文小脸都拧巴成苦瓜了。
“俺。。。俺爹,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