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米吃完后,把筷子一放就要走,何慕连忙喊道:“等等,洗碗啊。”
他双手插兜,头也不回说:“林妙会洗的。”
何慕扶额,一副很无奈的样子,“米儿”
见他停下脚步,转身露出要杀人的目光,似乎恨不得咬她一口,事实也是如此,廖小米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恶心!
她只好改口,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小米啊,林妙也是一个男孩子,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好兄弟吗?”
廖小米问:“你怎么给他算钱的?”
“不知道。”
“哈。”他鄙视道:“原来是看上别人了,你加油。”
何慕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廖小米脚步不停,她觉得对方可能吃醋了,“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林妙他”
她左右看看,确认林妙不在一楼,才继续说道:“他是为了帮重病的父亲才找我打工的。”
他们坐上沙发,廖小米直接靠着陷了进去,更别说还抱着手肘,看起来跟生闷气了一样,如果他知道何慕是这么想的,肯定会立刻坐起来,把腰杆绷得笔直。
他不关心其他人的一切,但还是可以说说话,毕竟也无事可做,“你缺那点小钱吗,果然还是好色,别急着狡辩,我理解你。”
何慕无语又无奈,目光不由自主地看着他的小手,“你怎么确定我好色,说话要有证据。”
“女人好色的天性,还需要证据吗。”
“也是。”
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像昨晚她就是有些把持不住让他进屋了,现在想想,嗯,虽然是强迫性的一亲芳泽,但她不后悔。
现在这样的廖小米很真实,她很满意——由此想到,当初他从警局出来的那一瞬间的切换,她喜欢的是前者,而不是上车后的撒娇。
咳,就算是撒娇,得是以现在为基准才好,高冷男撒娇什么的,想想就刺激。
“我们别聊别人了,我给你剪指甲吧。”何慕眼馋那小手手很久了,说完就站起来去翻箱倒柜地找指甲钳。
廖小米不满道:“我同意了吗?”
然而对方已经找到房间里面,完全没听到他的话,等她出来,还拿着一个袋子,“把手放到里面,指甲不好乱飞。”
廖小米回忆自己以前是怎么剪指甲的,说:“去厕所不就好了,剪完只要冲水就可以。”
何慕:“哦。”
于是她又站起来,跑来跑去的好像是拿来了两个小板凳,然后对他说:“请吧,小米同学。”
见他懒洋洋地不想动,何慕便伸出手,他撇了一眼,觉得白的有些亮眼,不禁嘲讽道:“这就是资本家的手吗,真是好看。”
“我就当你在夸我,但你可以了解一下,我们集团的待遇是很好的。”
廖小米随口就是一句真理,“压迫往往是在看不见的底层。”
何慕没话说了,这个男生伶牙俐齿,并且非常毒舌,她更喜欢了。
“你再不起来我就抱你起来。”一动不动的廖小米像极了一只小猫。
廖小米认为她是一个好色的人,都可以想象她直接抱住他之后的场景了,为了不被怎么样,只好不情不愿地坐起来。
两人走进厕所,因为林妙的辛勤劳动,里面是一股不算难闻的洗洁精味,他们围绕着坑位坐下,可以说非常朴素真实。
“伸手。”何慕说。
廖小米就乖乖伸出右手,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腕,放在自己大腿上,分开大腿让他的小臂在上,手掌吊着,她则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他的大拇指,右手拿着指甲钳慢慢靠近。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