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易敲了半天大门,才有一个年轻男子揉着眼睛开门,“怎么又来一个。”
年轻男子刚开口,石易就带着人冲进去,年轻人大惊失色,朝着院里大喊,“你们是谁,来人啊,有人闹事!”
沁园春的护院门听到声音跑出来,各个身形高大,显然是练家子。
秦欢走到前面,举出腰牌,“诏狱司办案,叫你们东家来见我。”
年轻男子看了那腰牌,又看了看秦欢,慌忙让护院们退下,“贵客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
那男子走后一会,就有侍从招待他们,将他们引进院内。
秦欢路过一间屋子时,停步往里面看了眼,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桌前优雅的品茶吃食。
“时北泽,你什么时候过来了?”她诧异走进去,只见桌上佳肴飘香,与她中午吃的干饼形成鲜明对比。
时北衍抬头,见秦欢过来,他起身走到他们中间,“诏狱司人人惧怕,正好本公子与你们一起走,可以不付钱。”
“……”
合着他知道她要来庆园春,就提前过来蹭饭了!
秦欢着实无语,但又甩不掉他,只能让他跟着过去。
侍从将他们引到包厢,门外走来位穿着不凡的中年男子,“大人,我们东家不在,您有什么事与小人说也是一样的。”
秦欢身着白色劲装,长发盘起,看着干净利落,但一眼也能看出是女子,她也并没有特意隐瞒自己。
她扫了石易一眼,让他将玄甲卫带到门外把守。
时北衍在旁边坐着清闲,她都懒得给他使眼色,对着管事道,“也行,把你们这漂亮的小倌都带过来。”
管事愣住,他外面看去,确认是大中午无疑,“您是要……现在?”
“不行吗?”秦欢反问。
“大人稍等。”管事甚至没有多想就去叫人,毕竟来庆园春的,无外乎就是那点事。
像今日这般带着侍从来的达官贵人们也有,管事经历的多,便见怪不怪。
过了一会,管事回来,带来了院里最受欢迎七名小倌。
“给大人请安。”七个小倌声音各异,却都带着媚意。
秦欢视线从七人中一一扫过,她还没欣赏完,时北衍就将茶水泼到地上,“庸脂俗粉。”
管事眼尖问道,“大人不喜欢?”
秦欢嘴巴张了张,她倒是挺喜欢,可惜不能说,她故作不满,“我要新鲜的,干干净净的来伺候。”
管事懂了,很快换了一批刚入院的小倌来。
来的是三名年轻男子,这三人与前一批不同,皮肤黑些,长得更加有男子气概,但表情动作也更加扭捏。
秦欢满意点头,“三个都要了,你退下吧。”
管事笑容满面,他看了眼时北衍,心想这位主子倒是玩的开,四男共侍一女,挺会享受。
他临走时还朝三个新来的小倌使眼色,让他们好生伺候。
管事临走的时候关上门,还想将门口的玄甲卫叫走,可这些人不听他的,他只得摇头自己走了。
门合上,三名小倌一个端茶、一个倒水、一个跪在秦欢脚边等着服侍。
秦欢没喝茶,盯着其中一人道,“张成,庆园春还有多少如你这般,被强迫而来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