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货不开心,及腰的长发湿漉漉的也懒得吹,就直接侧身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他走到床边,俯下身,轻拍了拍她翘翘的小屁股,把她弄清醒了,扶着她起来。
翩翩困得睁不开眼了,倒在他怀里直不起身。
他有些无奈地问她,“怎么不吹头发就睡觉?想头疼是不是?你要是懒得吹,就别洗了,这么长的头发每天都要洗,你累不累?”
翩翩噘着嘴,不理他。
他无奈,拖着她的身子让她倚靠在床头,起身走进浴室找到了风筒,温柔又耐心地帮她一点一点把头发吹干,做着这件他三年来不知已经做了多少遍的事情。
他那么温柔那么好,翩翩心窝里酸酸的。
如果他永远这么温柔这么疼她就好了……可他一生气就想动手,动手也就罢了,他还要动皮带。
翩翩最怕皮带了,每次季绍霆抽下腰间的皮带,她都觉得浑身都疼,尤其是屁股。
虽然他貌似没有一次真抽过她。
但这吓唬就是鬼使神差般管用,老管用了,每回翩翩都很害怕自己真的屁股开花。
她自己也想了很久究竟为啥胆子这么的小,明知道他一贯雷声大雨点小的,怎么就那么禁不住吓。
后来她得出结论,应该是第一次被吓得太狠,在她的潜意识里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心理阴影。
……
那时候她是被哄骗和被迫着嫁给他的。
她对他一点也不了解,甚至也不熟悉。
她当时只想伪装成一只乖巧的猫咪,在他麾下混个温饱就行了,谁知道他那么阴晴不定,她几度悔恨自己冲动嫁了人。
那一回因为什么来着……她都记不清了,总之在她眼里是很不起眼的小事。
结果季绍霆发了怒,叫她罚站,逼她认错,她又作死地顶撞他。
当时他解下皮带触碰她的脸颊时,她以为自己当晚就要毁容了。
那时候她和季绍霆甚至都还没圆房,对他怕得要死,那一次吓得实在不轻。
……
季绍霆给她吹干了头发,她被吹得清醒了,他却哄着她继续睡。
翩翩往身后倒,他眼疾手快地抽出这只被她湿漉漉的长发淌湿了的枕头,和另一侧的枕头调换了下,让她睡这个干燥的。
“以后不准这么任性了,困了懒得吹头就先不洗,睡醒再洗,听见没?而且不能睡潮湿的枕头,会偏头痛,还会感冒。”
他虽然是责备,却没有半点责备的语气,满满的都是温柔。
翩翩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对他的温柔款款却一直半点抵抗力也没有。
此时被他吻了吻脸颊,简直被溺毙在他温柔的深海中……
她也不知是哪一根弦搭上了,突然就肯好好同他说话了。
她细细的小手指勾住他的,声音细若蚊吟,“爸爸和你说什么……”
他一笑,“还能说什么,无非是说某人不乖,让我好生管教。”
翩翩小脸粉扑扑的,她张了张口,又把小嘴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