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迷糊糊之间,安洁仿佛做了一场梦。
她梦见自己躺在暖洋洋的火山口里,旁边的熔浆像是海浪那般此起彼伏。
即便是对于毫无艺术细胞的安洁而言,这也是非常有诗情画意的一幕。
只不过正当安洁坐在火山口旁边享受着宁静的闲暇时光时,旁边却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嬉笑声。
「嘻嘻,瞧那家伙,呆呆地坐在火山口旁边,像是一颗呆瓜。」
。。。。。。。哈?什么玩意?
安洁转头一看,只见兰娜瑟尔竟是不知何时坐在一张高高的王座上,用莫名其妙的优越目光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自己。
平日里安洁被兰娜瑟尔嘲笑的时候,都是毫不犹豫的直接反骂回去,并且骂起来通常很脏,口吐芬芳的那种脏。
可是她如今在被这个女人嘲笑后却发现自己竟是完全张不开嘴,仿佛变成了一个哑巴。
唔!怎。。。。。。。怎么回事?我怎么。。。。。。。
还没等安洁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另外一个身影竟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兰娜瑟尔的身边。
「别笑她了。」姜烬犹如一阵烟雾般来到兰娜瑟尔的王座旁,手上拿起一颗红紫水润的葡萄,温柔地剥开皮后递了过去,笑道:「她一直都是这副德性,傻得可爱。」
「是吗?」兰娜瑟尔一边张开唇形饱满的嘴唇,将那剥了皮的葡萄含入口中,一边伸手摸着姜烬的脸,柔声道:「那我呢?到底是我可爱还是她可爱?」
「还用问吗,那当然是你可爱了,那个连胸都没有的小黄毛丫头跟你完全没有可比性。」
「嚯嚯,可真会说话,说得好,那我也应该给会说话的孩子一些奖励。」
就在安洁那气得差点要爆炸的目光注视下,兰娜瑟尔跟姜烬居然在王座上旁若无人地亲热起来。
你!你们
应过来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梦境。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摇头道:「没有完全清醒,但也差不多了,就是。。。。。。。」
「就是什么?」
「。。。。。。。没什么。」
安洁本来想说「就是想给你们一拳」,但话说到一半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毕竟刚刚发生的那一切全部都是一场噩梦,现在是噩梦,那么安洁又怎么好意思把这种事情迁怒到两人身上呢。
我也真是的。。。。。。。居然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梦,是不是有什么被虐倾向啊?
看着跟昨天夜晚过来时一样一左一右搂着两人朝南方飞去的姜烬,以及带着奇怪笑容注视着自己的兰娜瑟尔,安洁一时间竟是有些无语。
但对于她而言,昨天晚上那个梦境真的非常真实,就好像自己的身边真的发生了某种奇怪的事一样。
为了缓解这种奇怪的感觉,安洁一边揉着额头一边问道:「看来我以后还是得少喝点酒,免得又要被人抬着飞回去。」
「是啊。」兰娜瑟尔也笑盈盈地附和道:「你已经亲身证明了‘酒囊饭袋这个词并不存在,以后还是少干点这种蠢事会比较好。」
「住口,你这胸。。。。。。。嗯?」
正当安洁下意识的想要回怼一句「你这胸大无脑的臭奶牛」时,她那睡意惺忪的眼睛却看到了意外的东西。
红色的印记,一个红红的印子出现在了兰娜瑟尔的脖子上。
这颗红红的印子在那雪白的皮肤上显得特别明显,就像是一颗草莓落在雪地。
安洁虽然之前在这方面不是很敏感,但她现在好歹也是过来人,对于这种「草莓印」出现的原因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