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割小尾巴那些年,就因为他家有几个养猪场,还在几个菜市场都开了鲜腊肉铺,就被那些人当成典型清理。
原本要好的同学除了东子和定邦,其他的不论是谁,每次走过他身边,都要“呸”一声,以示对他的鄙视,以显自己根红苗正。
高中读书的李婧,和同学陈京生好上,陈家有人在市里,为了挣表现,李婧也为了嫁进陈家,先哄得父母把铺子、猪场捐献出去,后来又登报和他们断绝关系。
母亲嘴里骂她白眼狼,背地里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老头子半月功夫就瘦的脱了型,外人的嘲笑,女儿的背叛,压的父母喘不过气来。
母亲精神恍惚之下干活时掉进水渠……,母亲走后老头子差点没挺过来。
那时候自己真的觉得天都要塌了,真想啥都不管和老头子一起随着母亲一走了之,幸好有定邦和东子,自己和老头子才挺过来了。
从那以后他就不再去上学了,偷偷进山找了地方养猪。
当初既然做了选择,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想丢弃的时候丢弃,想找回来就找回来,地球又不是围着她一个人转的!
勇哥想起自己脸上的刀疤,别人劝自己的时候的心情,叹道:“是啊!刀只有扎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疼!”
李向阳拐了他一下:“算了,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昨晚我就在想,几个菜市一放开,几个黑市就没用了,这里该怎么利用起来?”
勇哥连想都不想,摊手道:“这里还能有啥用场,当初就贪图这里隐蔽,真要放开了,越显眼的地方越值钱。”
李向阳想起林兰说的修房子开旅社,扭头看着他:“等放开了,咱们把这弄成旅社咋样?”
“你看看国营旅社都在哪?”勇哥站到门口,指了指外面和九转大肠一样的巷道,“我们这儿和山咔咔没啥区别,哪个找这来住旅社哦?”
李向阳点点头:“这倒也是,反正还没正式开集,咱们先就这样弄着,等集市一开把黑市关了,等想到办法了再说。”
这时李水清骑着车到了,见李向阳在,笑着说道:“我问了,那两处破屋一处要卖,但他没有房产证,只有购房合同,我打听了一下,觉得买了也麻烦,就推了。
另一家没找到房主,问了隔壁住户说房主早些年下放去了东北,一直都没回来。”
李向阳笑道:“难怪房子破成那样也没人管,再看看有合适的再说!”他说罢起身往外走,“我回去准备摆摊去了。”
勇哥追了出去,嬉皮笑脸的说:“我去帮你准备。”
“你少来,我一个人就成。”李向阳说罢骑车跑了。
勇哥和水清见他将自行车踩得像狗撵一样快,站在那哈哈大笑。
“水清,你说向阳为啥会喜欢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啊?”
水清摇摇头:“你问向阳啊!我咋晓得?”
“问他会说我早就问了!”勇哥白了他一眼:“嫂子的病好些了吗?”
水清愁道:“天一冷就气喘的厉害。”
勇哥拍拍他肩膀:“慢慢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