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主子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
若真不在意长宁县主,他又怎会替她说话?
岳荣一个人站在原地,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
……
“人呢!人呢!”
姜知州对着跪倒在地的几个衙役破口大骂。
“一群废物!竟然连个十几岁的孩子都抓不住!”
“大人,实在不是属下无能!是……是那孩子身后有人相助!咱们派去的人都被他背后那人抓去了!”
唯一一个逃出生天的心腹跪走到姜知州面前,神情惊惶地解释道。
“怎会如此?”姜知州瞪大了双眼,顿时站了起身。
他负手在厅内反复踱步,一张脸上满是焦急神情。
“你可有看清那孩子的样貌?”
“看清了!”心腹忙不迭地回答道,“那孩子正是当初您在阳州看上的那个美人的家眷!”
“竟然一路追到了江宁来……”姜知州脸色阴沉,手中那串佛珠被他飞快转动着。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如何能从阳州来到江宁?
莫非是……
“莫非是被陆世楷发现了?”
闻言,心腹讶然抬头:“可陆御史平日里对您十分敬重,更何况他是江南道的监察御史,若发觉了您所做之事,直接上奏不久行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心腹的话倒也在理,但姜知州的心中,总是笼罩着一层阴云。
他不断地转动着佛珠,一如他此刻焦急的心情。
“无论是不是陆世楷,那群女人都不能继续留着了。”姜知州咬牙道,“既然背后之人已经将手伸到了江宁来,那就意味着我已经被他们盯上了!一旦被他们拿到证据,我这知州的位置,就别想坐了!”
说到这,他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只是刚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脸上满是纠结与不舍。
见状,心腹会意,给出了一个计策:“好歹是您四处搜寻来的美人,若这样杀了岂不可惜?您不如将她们换个别院安置?待风头过去后,再将她们带回来?”
“甚好!甚好!”色胆包天的姜知州搓了搓手,欣慰道,“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大人放心,属下定会替您将此事办得妥帖!”
瞥见心腹离开,姜知州抚着胡须,大步阔首地往内院走去。
这几日是不能去他的宝地了,只能用后院的那些庸脂俗粉泄泄火。
……
精致华美的宅院内,顾宁手撑着下巴,一下没一下的将鱼食投入湖中,见争抢鱼食的鱼儿纷纷冒出水面,她却觉得无趣,随手便将鱼食扔给了春玉。
“谢宴怎么还没回来?”
她百无聊赖地盯着脚下的几簇花,语气幽幽。
春玉正欲劝说,却敏锐的发现了一人正跨过垂花门,朝着顾宁走来。
而未等到春玉回答的顾宁,此时自顾自地答道:“我听闻姜知州好男风,谢宴那般容貌,若是被姜知州看上……”
“县主……”春玉畏惧谢宴通身冷冽的气质,只敢朝着顾宁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