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观众们很开心。
“这个老六教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唐云尧一摆手,“记着,四门功课那是说学逗唱!”
“对对对!”张筠雷点头,“说学逗唱。聚在一起是四门功课,拆开了是十二门。
相声演员什么都得学,过去撂地演出,有白沙撒字,开杵门子,拴马桩子。怎么跟观众们要钱。都得学。”
“那是。”唐云尧点点头。
“尤其是这个学啊。”张筠雷单拎出来,“学里面包罗万象。其他的地方戏曲,各地方言。还有我们演员在台上唱个歌。都属于学。
因为人家有专业干这个的。”
“这没错。”
“学里头可不容易。包括做小买卖叫卖的,也得学。”
“这也得学呐!”唐云尧装作有些惊讶。
“那当然了!”张筠雷一点头,“现在这种叫卖的少了。现在有电视了,都去打广告了。以前多着呢。”
“对呀,以前这叫卖就相当于打广告了嘛!”
“过去有卖青菜的。挎着个篮子,沿街叫卖。这叫卖声脆生,听着就那么好听。”
“是吗?”唐云尧很感兴趣,“那您给学一学。”
“可以。”张筠雷点头。
“香菜、辣青椒哎,沟葱嫩芹菜来扁豆茄子黄瓜,架冬瓜买大海茄,买萝卜胡萝卜扁萝卜嫩了芽的香椿啊,蒜儿来好韭菜——”最后这个长音一拖,听着就那么有韵味。
“好!”
“再来一个!”
这种卖力气的活计,只要敢唱,自然有人叫好。虽说张筠雷的嗓子不像师父郭徳刚那么高亮,但是也别有一番韵味。
“再比如说过去卖糖葫芦的,也讲究吆喝。在咱们京城来说东西南北城吆喝出来可不一样。”
“那是啊。”唐云尧点点头,“那这北城的怎么吆喝?”
“北城啊,他那个腔儿特别长,而且特别有穿透力,因为北城的宅子都比较深。”
“过去北城有钱人多。”唐云尧解释。
“北城都是深宅大院啊,这一嗓子音乐性还挺强。”
“那吆喝起来什么样呢?”
“就这个味儿的,蜜来哎冰糖葫芦来哟——”
“这是北城。”唐云尧连连点头深表同意。
“要到了南城就更简单了,一嗓子都听得见。”
“怎么吆喝的?”唐云尧问。
“葫芦刚蘸得的啊!”
“哦,这就省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