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很厚,但是在大家一哄而上的奋力清理下,很快显露出里面倒塌的房屋。
依旧是土胚垒成的墙,可见生活条件也是很艰难。
墙壁被扒开,从里面救出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姑娘。
“秀秀,你没事吧。”
我听到侯三焦急的喊叫,急忙用手电照了一下,竟然是和侯三要好的女人,记得那个小女孩是残疾。
“我没事。”那个叫秀秀的女人摇了摇头,指了指另一个地方,声音惊慌:“还有人,还有人。”
“你男人在里面?”侯三轻声问。
“是的,他喝多了。”秀秀急忙点头,补充了一句:“这几天都喝得没有清醒过。”
记得侯三和我提过这个秀秀的情况,男人好吃懒做,游手好闲。
在农村,哪里都有好吃懒做的人,倒也不奇怪。
只是,喝醉酒,遇到大暴雪的灾难,没有任何意识,估计是凶多吉少。】
这也算是老天爷对秀秀男人变相的惩罚。
果然,当我们把秀秀男人从倒塌的房屋里扒出来,已经没了气息,身上依旧一股酒味,在寒冷的天气里都很明显。
秀秀扑在男人身上,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
在经济不发达时候的农村,男人是家里的希望,即使是游手好闲,对于女人来说,一旦失去,也会像天塌下来一样。
看着嚎啕大哭的秀秀,我们无能为力,就连同情悲哀的时间都没有。
村子里那一晚房屋倒塌的有十几家,我们一路马不停蹄地抢救过去,忙得浑身是汗,气喘吁吁。
幸运的是,除了秀秀的男人,其他的没有死亡,只是轻重不同的伤。
“乔管理呢。”
抢救完最后一家,天已经蒙蒙亮,我看看四周,不见了乔小卉的身影,微微紧张了一下。
“刚才在这的。”胡天云大声回答:“一转眼就不见了。”
“她回家了。”有村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院
。
那里应该是乔小卉的家,严格说,是原来的家。
看着那个白雪覆盖着的小院,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乔小卉还是对鲁大海不放心,或许是一日夫妻百日恩,还是有点感情。
几乎是下意识,我向那个小院走过去,只是单纯地过去看看,至于想做点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按理说,我在鲁大海的印象中,一直是个傻子,不适宜和他见面。
乔小卉一直带着我,几次都是和鲁大海碰面,要是鲁大海知道我的情况,自然会对乔小卉怀疑的。
不过,怀疑又能怎么样,他们已经离婚了。
我似乎有种和鲁大海摊牌的感觉,像是在宣布,乔小卉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