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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薇笑了一下,她向来不是善良可欺的小绵羊,于是道:“是啊,这位兄台好眼力,我家住平康坊,所以常常在那一带出入,跟周围各家的娘子也熟得很。不过兄台,我看你也眼熟得很,应该见过不止一次吧。让我想想,啊,我记得有一次清早去郭宝娘家,有人早起因为没钱付账被人丢了出来,那人就是你吧。”郭宝娘,平康坊的又一名妓。
此话一出,站在这位考生身边的其他几个考生立时退开了几步,看他的眼神也立时带上了鄙视。
没错,唐朝男人以出入青楼为荣,却也特别看不起那些白吃白睡的男子,视其为男性的耻辱。
“你、你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做那种事。”考生脸上现出窘迫的表情。
幼薇掩嘴笑道:“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现在仔细看还真不像,那人只穿了一件中衣,露胳膊露腿的比你现在可狼狈多了。我相信,狎妓不付钱的事你这种人是做不出来的。”
幼薇这话貌似在给他开脱,其实啥也没说,反而增加了一种现场即视感——被妓院丢出来,只穿着一件中衣,露胳膊露腿,啧啧,岂一个狼狈了得。
这人气极败坏地冲幼薇挥拳头,“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你污蔑我!”
幼薇连忙退到黄巢身后,抓着黄巢的衣襟从他身后伸出一个脑袋来,一副我好怕怕的表情。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不小心说漏了嘴,我也是不小心说漏了嘴,我没生气,你一个大男人反而张牙舞爪的,也忒小心眼了点吧。啊,我知道了,你上次不付钱其实是身上有钱舍不得出吧,据我所知,气量小的人多半一毛不拔。”
这人被气得脸上青红交加,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与他交好的另一个考生看着不忍心,上来拉他走,他愤愤地看着幼薇道:“下次,我一定要让你好看。”幼薇冲他扮了个鬼脸。
“我记下你了。”
“慢走啊,霸王兄。”幼薇追着喊道。
考生被拉走了,韦保衡对其他考生拱手道:“各位兄台,小弟碰到朋友,就不叨扰你们了。”
识趣的人自然拱手告别,唯有一人例外,这人就是站在一旁拿着扇子不时敲打手心的李亿。
见其他考生各自散了,李亿走过来对韦保衡道:“韦兄,我跟这位小娘子一见如故,还想烦请韦兄做个介绍。”
幼薇翻了个白眼,谁跟他一见如故,可真会说话。幼薇像是没有听到李亿的话一般,对韦保衡道:“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着,拉着黄巢朝车马处走去。
韦保衡看着幼薇与黄巢双双远去,转过头来面对李亿道:“李兄,看样子她对你不是一见如故啊。”
李亿不以为意,扇子“啪”地打开,放在胸前,做出一个潇洒的姿势,看着幼薇远去的身影,目光灼灼,道:“她这样的女子原该有这般傲气才对。”说着,朝韦保衡点了点头,风度翩翩地走了。
韦保衡朝幼薇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居然觉得李亿的话很对,深吸一口气,韦保衡折身进了尚书省。
上马前,黄巢对幼薇道:“你真看到那人被丢出来啊。”
幼薇笑,“假的。”
“啊,你描述得那般真实,那位兄台可真里太惨了。”黄巢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