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刮着她的小腿,她抓紧了那件衣服。温行知看着她,伸手扳过她的头,笑得又淡又暖:“南老板,这么凶啊?还不回家?”
说完,他牵起了她的手。
冰凉的手掌有另一道温度直观地传来,她没再抗拒。
温行知这么堂而皇之的宣之众人,多少是让她有些担忧的。
她缩在壳里习惯了,突然有一天被人就这么明晃晃地拉出来窥见了天光,惊喜之余,其实负担更多。
“你还真不怕被人说闲话呀?”
见他不语,她便在他身后轻松地调侃着,算是自我安慰了:“也是,还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就能去云城了。”
再也不用回这里了。
她和南楠终于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南楠如今的刻苦程度不亚于当年的她,小丫头也雄心勃勃的,只想走得远远的。
温行知不语,却轻轻攥紧了她的手。
这还是自两人确定关系以来,第一次这么大大方方地走在街上。
他们走在一起其实很登对养眼。
男人身材挺拔,气质卓越内敛,深灰色衬衫穿在身上一派商务精英之态;而女人娇媚动人,长发慵懒随意,晃动的风衣之下是一尺盈盈小腰。
他牵着她,她看着他。
一个淡漠华贵,一个俏然明烨。
放在一起,和谐得像幅画。
二人并肩入了楼道小巷子,南苡在进楼道之前,还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衬衫:“这件衬衫还挺好看,以前怎么没穿过?”
是穿在他身上好看。
温行知没什么波澜:“一个朋友的。”
“朋友?沈青绵?”
他提起这人便皱眉:“另一个发小,姓程。”
“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她问。
温行知挑眼去看她,她像只是随口一问,眼中都没什么求知的欲望。他给了个最保守的评价:“烂人一个,没必要。”
她却丢了一句过来:“好人?你们这群人里,还能有好人?”
这话说得不假。
当年在京城时,那群人便是出了名的撒泼祖宗,他也有自知之明,没反驳,只轻笑一声,暗示性地掐了一把她的细腰。
她感应到,顿住,回头。
大概是许久没见,彼此想念得紧,那天两个人折腾到很晚。
他又凶又狠的,连眼角眉梢都带着述说不尽的极欲,拥着她的力道,像是恨不能将她融入身体。
好像每回都是这样。
身上、腿上的那些痕迹,还没完全消失,就又被他弄上了新的。
极致过后,她累得趴在他身上,眼神迷蒙地同他纠缠一番后,盖着被窝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