尙良此番来,就是为了搭上贾珍和宁国府,如今这么好一个拉近距离的机会,如果不把握住,他的产业也不会搞得这么大。
柳安西虽然猛,但是死了不是?
都说人走茶凉,就算茶还未凉,只要注意把我分寸,到时候回到了扬州,又有谁真能为了一个死鬼去能找自己这地头蛇的麻烦?
有了强力外援,贾珍走起路来都感觉自带着风,浑身舒爽。
回到座位,不偏不倚将尙良让到了自己旁边,也就是先前柳湘莲坐的位置。
他以为这么做就可以侮辱柳湘莲。
可惜,他太小瞧柳湘莲了。
身体里装着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谁还没有受过一点委屈?
这事又能算多大的事?
反倒是柳湘莲好奇,这尙良究竟是什么人物,如此大的排场。
衣着考究,有钱。
头圆肚圆,二百多斤的体型,极度有钱!
这年头,尤员外这样的富户都吃不出如此肥硕的体型,
气质粗鄙,满嘴晦气,脚步虚浮,看气质就不是善类。
贾珍瞪了半天,不见柳湘莲发难,心中暗恨,合着这小子是看自己好欺负,才专门来和自己架梁子的?
“尙兄,这小子一眼不眨的盯着您,恐怕对您有什么想法!”
尙良大笑:“有兴趣好啊,有兴趣才能证明我和这位小兄弟有缘呐,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啊?站在这儿,坐又不坐,让又不让,是什么道理?尤员外,这是你的这待客之道啊?”
“尙兄,您不知道了吧!这年轻人可不得了,那是燕云侯爷柳安西的嫡子啊!”
贾珍就像一个捧哏似的接过话头。
“哦?燕云侯的嫡子,那真是了不得的人物啊!啧啧,尤员外人脉越来越广了,竟然能结识这样的好汉!”
尙良说话滴水不漏,但是图穷匕见的歹毒心思,即使是尤员外都听得出来,此时不停地恶插着冷汗,柳湘莲心中则万分警惕,不知道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究竟有什么阴谋。
笑面虎可比真小人可怕多了,现在捧得多高,待会就有可能摔得多狠。
他只是谨慎得注视着这尙良,想知道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老岳父,尙兄问您话呢。”
面对尙良的问询的眼神,尤员外苦笑不已,神仙打架何必来为难他这个小鬼呢。
问话?
问什么话?
自己又能回什么?
在这一桌,除了尤老娘之外,就属他最软。
他连自己的女婿都拿捏不住,还能去做别得强人的主?
“尙老哥见笑了,老朽如何能够认识柳安西的嫡子呢。”
尙良拍手笑道:“有趣有趣,这倒是奇事,那这柳公子是……”
贾珍眼神一凛,嘴角掩饰不住冷笑:“尙兄有所不知,这柳安西柳侯爷虽然英雄了得,但这柳湘莲如今却入了说书先生的行当,今日我丈母娘做寿,才邀他们师徒前来献艺。”
“原来是说书先生啊,而且还是师徒。这应该算是戏子了吧!?”
尙良咂摸着嘴瞧着吴用和柳湘莲:“在我们扬州,说书可是下九流的东西,上不了台面,岂有坐正席的道理?”
贾珍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在上京也是,不知道这金陵是出了什么妖风,难道就因为出了一个燕云侯,就不正常起来?回去我一定要联系几个故交好友,将这事桶进圣上的耳朵里!这柳家可能贼心不死,还要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