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半路呢,你咋不坐上去?”骆风棠问。
“太兴奋了,坐不住啊!”杨若晴道。
骆风棠无奈一笑。
这个傻丫头,十几两银子就乐呵成这样。
她还真是容易满足啊!
那边,杨若晴瞅着独轮车上的四只桶,对骆风棠道:“棠伢子,把木桶匀两只过去呗,我想跟你一道走回去!”
“嗯!”
他照她说的做了,匀了两只木桶过去,让独轮车保持平衡。
然后,他推起独轮车,杨若晴走在他身旁,两人朝着长坪村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女孩儿像一只雀跃的小麻雀般,在他身旁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停。
他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淡淡的微笑。
甭管她说啥,他都认真的听,饶有耐心的回应。
西斜的日光,把他们的身影投在身后。
那一高一矮两条身影,时而分开,时而重叠在一块儿,有股说不出的和谐。
……
“爹,娘,我们回来了。”
独轮车停在小侧门外的巷子里,杨若晴抬脚进了院子。
灶房的烟囱冒着烟,娘亲应该是在灶房伺弄晌午饭。
“姐姐~”
大安和小安奔迎了过来。
瞅见跟在杨若晴身后,手里拎着四只木桶的骆风棠。
大小安兄弟谨记姐姐的叮嘱,很乖巧的对骆风棠打招呼。
“风棠哥哥!”
“风棠哥哥,我来帮你拎!”
小安牵着杨若晴的手兴高采烈的往家门那里走,大安则过来从骆风棠手里接去了一只木桶。
他才八岁,骆风棠十六,他的力气远不如骆风棠。
灶房门口,孙氏围着围裙也迎了出来。
妇人笑眯眯的瞅着杨若晴和骆风棠,“路上累了吧?快屋里坐着歇口气,喝碗茶……”
“三婶,不累呢!”
骆风棠微笑着道,把木桶送进了灶房。
孙氏跟在后面,“棠伢子,三婶打了你的米,吃过了晌午饭再家去!”
“多谢三婶,不用了,我大伯铁定也在烧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