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远指着一个精瘦的老头道:“丁大爷,这位便是小人们的公孙大师兄,这位是四师兄祁齐天,他是八师弟祝允同。”
丁七郎哼了一声,走到公孙诡面前:“很好,你是公孙诡,可认得老子么?”
公孙诡怔了怔,陪笑道:“阁下想必是丁七郎丁大爷了,恕小老儿眼拙,失礼失礼!”说着话便深深在作了个揖。
丁七郎冷哼道:“在扬州的时候你不是跟丁高天说老子是你孙子么?怎么现在老子又成了你大爷了?”
公孙诡再也不料丁七郎看来粗豪,竟连这样的小事都也记得清楚,干笑着打了个哈哈:“那是小老儿无状,丁大爷请莫要见怪!”
丁七郎冷笑:“老子本来一向完宏大量,但近来呢,老子的爹妈死了,儿子被人打成了残废,老婆被人抢了,家里房子被烧得精光,一连出了许多的坏事,老子倒透了他妈的八辈子大霉,所以心情不好,你要老子不怪你,那怎么可能?老家伙,若你要想见老子的小祖宗,先要打过了老子再说,不然你们这一辈子都休想踏进鬼愁谷半步!”
祁齐天和祝允同两人的面色一僵,原远和公孙诡却依然陪笑,公孙诡又打了个哈哈:“丁大爷真会说笑,小老儿这点独脚猫的本事,怎敢在丁大爷
面前现丑?”
丁七郎冷冷地道:“你是独脚猫,老子是独臂人,正是天生的对头,听说你用的是软剑?怎的还不拿出来?老子若一出手,只怕你连剑也来不及拨了!”
公孙诡居然还笑得出来:“丁大爷,小老儿前来拜山,怎敢带家伙上来冒犯,实不相瞒,小老儿兄弟四人把兵器都藏在山下树林里的。”
原远道:“丁大爷,小人们是诚意求见俞谷主,实是有要事相商,请丁大爷通溶则个,下次小人们一定专程向丁大爷陪罪!”
哨楼上的甘大庆笑道:“丁大爷,兄弟这里倒有把剑,你拿给那老儿使罢!”
丁七郎头也不回向后便一伸手:“拿来!”
甘大庆手里拿着一把出鞘的利剑,眼珠子转了转,突地手上运力,长剑剑头奇快地向丁七郎背心剌来,丁七郎的手微微一抬,拇指和食指一合,便捏住了那把剑,这才回头,笑骂道:“姓甘的,老子又没杀了你的儿子抢了你的老婆,干么要杀老子?”
甘大庆拍手大笑:“丁大爷好本事,去年丁高天丁大爷不是也这样对付过小祖宗么?小弟不过见贤思齐,学丁高天丁爷的为人一学,这也不为大过,丁大爷你又何必在意?”
昆仑四人见甘大庆长剑飞出,威势之强,自己师父都远远不及,不觉脸上变色,再见丁七郎举重若轻看得甘大庆那一剑有若无物,轻描淡写信手便捏着了剑身,身上居然没半点晃动,心头更是骇然,连一直忿忿不平的祁齐天和祝允同二人心头的火气也一下全都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惊惧已极的心绪。
丁七郎笑骂:“你小子原来也不是个好东西。”却转身把剑柄向公孙诡面前一递:“拿着!”
原远的脸色也有些变了,公孙诡居然还沉得住气,一脸干笑:“小老儿不敢,小老儿不敢。小老儿此来,是为的跟俞谷主商量一个法子,好把武当派和崆峒派的年鼻子引到太阴山,来个一网打尽,还请丁大爷先放小老儿一马。”
丁七郎冷笑,嘴里还是重复着刚才两个字:“拿着!”
公孙诡急忙道:“丁大爷,小老儿有法子把武当派的殷开云那杂毛送给你老当见面礼物。”
丁七郎盯着公孙诡,公孙诡被他瞧得心头发毛,公孙诡知道丁七郎是以斧头为兵器的,但此时一把长剑在他手中虽只一抄一递,但其间动作有如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全无瑕疵,显然这独臂汉子的武功竟在扬州遇到那能够以指代剑的丁高天还要高出一筹,此时丁七郎把着谷口不放自己进去,那可着实出他意料之极了。
丁七郎淡淡地道:“老子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公孙诡见丁七郎口气一缓,心知这一句话说得对了,忙道:“小老儿在丁大爷面前也不敢说假话,本来在临安时,小老儿听得太阿剑落到了俞谷主手中,当时小老儿想要寻回宝剑和剑谱之心一急,头脑便发起昏来,联合了武当崆峒青城等七个门派和九个江湖帮会来跟俞谷主为难,想要自己居中得个渔翁之利,不费气力便收回宝剑和剑谱,武当派青字辈的几个老家伙想必丁大爷也看到过了,那几个杂毛辈份比武当掌门人还高,殷开云却不过是武当掌门人的小师弟,说动他那简直不费什么事情。”
甘大庆听得也呆了,他知道这老家伙在扬州的时候说动飞鱼帮和少林武当的俗家弟子来跟俞文照为难,自己却一面又来找俞文照讨价还价,在杭州城中挑得七派九帮再来作对,此时竟又敢理直气壮地来找鬼愁谷合作,不觉叹了口气,又暗暗地好笑:“他妈的,这家伙倒当真是个鬼!”
(本章完)
下载【看书助手app】官网:无广告、全部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