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七郎笑嘻嘻地道:“小祖宗,这上面虽外上了黑漆,但还看得出木纹,老子吃不下。就算吃下去了也受不了,还是不吃的好。”
这时,一个人急急地跑了过来,向俞文照和杜牵肠躬身行礼:“小祖宗,老祖宗,丁大爷,外面来了个黑衣汉子,说他叫樊昌,奉了关中长安天禽帮帮主之命,前来送信的。”
俞文照怔了怔:“天禽帮?呀——是了,他们帮主是华山派华大先生的门下,那姓樊的还在外面么?请他进来!”
不一会,那人引进来一个黑衣汉子,那樊昌足底快靴,一副行走打扮,手里捧着封书信,引路那汉子引见道:“樊兄弟,这位是我们小祖宗,这是我们杜牵肠杜老祖宗,这位是丁七郎丁大爷。”
樊昌虽见众人灰头土脸大是狼狈,却知道鬼愁谷十三恶人重出江湖不到一年,却北到山东泰山派,南到云南点苍,向西则是钟南山太乙道观,在武林里杀得天反地复,绝不敢有半点小觑之意,立即向三人的抱拳,道:“三位好,小人奉长安天禽帮孙帮主之命,前来送信。”
丁七郎大笑:“这倒生受你们家的帮主了,老子们不过是跟华山派的薜老弟相交,却从不曾跟你们帮主照面过,想不到他居然也会来送信。倒不知信上说的是什么?”走过去接了信,交到俞文照手里。
樊昌道:“信中所说的事小人也略知一二,孙帮主他老人家三四月的时候生怕谷主在临安势孤力单,斗不过杨琏真珈和公孙诡,便假意应允了公孙,亲自带着人,同公孙那厮一起,总共七帮九派的人赶往杭州,打算见机行事,其中湖南湘水帮和四川青城派的人已被孙帮主暗中设法,叫
他们自己回去了。这次来信,无非也是请谷主和各位大爷提防着公孙诡那厮之意。才不枉了谷主跟华山派的薜爷结交一场。”
杜牵肠的脸色也和缓了下来,微笑道:“你们孙帮主爱屋及乌,连鬼愁谷都这般关照,他可着实疼爱他这小师弟得很哪!”
樊昌恭声道:“杜大爷说得不错,帮主的几位师兄弟,一向都亲如家人,向来极是关爱薜爷。”
俞文照看完了信,冷笑道:“好呀,老子在江南的时候只听得有七派九帮,原来泰山派姓江的那小子也来混水摸鱼了,很好,实在很好!”
丁七郎怒道:“小祖宗,这帮混蛋他妈的不要命了,简直活得不耐烦,居然老子们让他捡了大便宜,他他妈的还得寸进尺!要不老子带几个人去把泰山派挑了?”
俞文照把手里的信弟给杜牵肠,微笑:“这小子迟早要知道我们跟华山派的关系,也就能料得到他们的事情必定败露,你去泰山,只怕你不是找不到那帮家伙,便是他们设了埋伏来对付你,这事情,你跟酸丁他们商量着办。这位樊老兄想必也累了,人家孙帮主既然这么对老子们好,老子们除了把天禽帮当自己人之外,也再没别的法子可想,很好,孙四爷这个好朋友,老子交了!你先请这位樊老兄去歇下罢。”
樊昌道:“不敢,谷主叫小人樊昌便行了。”
丁七郎大笑:“老子也正看樊兄弟神色疲倦,他还是先歇歇气的好,来人呀,烧热水拿新衣裳做些好吃的来!樊兄弟的马也要好生喂着!樊兄弟,你跟老子来罢!”
樊昌跟着丁七郎退下了,杜牵肠嘴角挂着冷笑:“老大,你要出关,何不顺路再跑一趟西凉崆峒山?什么天龙门、灵官庄、泰山派之类的家伙就全交给我们好了。”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走,我们到恶人堂去!”
杜牵肠看了被俞文照用雷火神弹引炸火药坛子炸出的土坑看了一眼,便跟在俞文照身后,向恶人堂走去。
到得恶人堂门外,门口的一个大汉大声喝道:“小祖宗和杜老祖宗到!”
俞文照摇摇摆摆地进了恶人堂,却见其余十一恶人都在,刚要说话,便见人影一晃,吸血老张身形已是到了杜牵肠面前,拿过了他手里的信,道:“天禽帮来人送的就是这信么?”
肚子痛笑嘻嘻地道:“吸血鬼,你明知故问,不是好东西!”
不要脸却笑道:“天禽帮的孙帮主倒真是够意思,竟然为的看在自己师弟的面上,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给我们通风报信。”
吸血老张飞快地看完了信,右手食指和中指挟着信纸一弹,那信纸便平平地飞向吴没骨头,吴没骨头边看信边笑:“不错,那么在关内的家伙,就交给我们去好了,老大要出雁门关的,便麻烦他老人家去收拾崆峒派的家伙。”
俞文照哼了一声:“他妈的,老子去洪州时跑了一趟点苍,来回上万里路老子屁股都被颠成两半了,这一回老子到关外,你们又要叫老子绕大圈子,不干,不干,老子死也不干!”
肚子痛陪着笑:“老大说得不错,自然是死也不能干的,死了若还能干,那才真是见了鬼,老大活蹦乱跳地活着,这才能干这事的,老大,你说小的这话说得有理没理?”
俞文照瞪起眼:“那你们为什么不去?”
大才子道:“因为你是老大!”
俞文照听得怔了怔,随即骂道:“他奶奶的,真是他奶奶的,这他妈的是什么世道?你们不去凉州,却叫老子去跑断了腿。你们当老子真是呆鸟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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