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离墨淮练完剑的时间只剩短短半个时辰不到,云梨只能草草布下一个掩饰阵法,往宗门内赶去。
刚至飞祁峰山脚,便见林惜神色纠结,一会儿望望山上,一会儿低头盯着脚尖,云梨灵机一动,整了整衣衫,慢悠悠走了过去。
“林师姐,你怎么在这里?来找墨师叔吗?”
看见她,林惜神色更加复杂,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云梨则是假装没看见她的异样,自顾自笑眯眯请教:“林师姐,你与墨师叔相处时间长,想必清楚墨师叔的口味,能不能教教我如何煮茶?”
林惜一愣,心中顿时警备起来,厉声道:“你学这个做什么?”
云梨嘿嘿一笑:“我煮的茶总是不合墨师叔口味,想来师姐与墨师叔相处多年,师叔喜欢什么茶你一定知道,我若是学会了,长久以往师叔习惯了,以后只要喝别人煮的,必定会在心中与我煮的茶比较,就会发现我的好,也能对我好一些。”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林惜心中一动,这倒是个好法子,若是淮哥哥喝惯了自己泡的茶,以后只要一喝茶就会想起,想到这里,她不由心中甜蜜。
云梨瞅了瞅面色泛红,已经开始想入非非的林惜,暗自窃喜之余,也不禁感叹,单恋害死人啊,瞧瞧,堂堂太一宗掌教孙女,也甘愿做心上人煮茶的丫头。
从幻想中退出来的林惜,看着面前还是一脸殷切等着她告知答案的云梨,脸色一肃,斜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她,冷声道:“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哪里做得了煮茶这样的风雅事。”
云梨苦着脸,“没办法,师叔每每练完剑都要喝茶,我身为道童,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学了。”
听到这话,林惜嫉妒了,她不仅能每天都看到淮哥哥,还能陪他练剑,她的脑中不自觉浮现一幅幅画面。
白衣清冷的少年于林中舞剑,青丝如墨,白衣胜雪,恍若天人一般;旁边青衣女孩跪坐在长案边,双手托腮,痴痴凝望。
舞剑的少年旋身的瞬间对上女孩的视线,浅浅勾唇,收剑向女孩走去,女则是欢喜地递上剔透的白玉茶盏,少年温柔的笑,眼神深情地仿佛能掐出水儿来
林惜一个激灵,甩了甩头,不行,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定定看着云梨,她努力表现出亲切,“你的刀不是还没扛回来么?在外面总归是不放心,你还是尽快将它扛回来吧。”
“唉,我不放心啊,可是我得给墨师叔煮茶啊。”
无奈地说完,云梨望了望天,一副很赶的模样,“师姐我不跟你说了,一会儿墨师叔该练完剑了。”
林惜急急拽住她的手,“你去扛你的刀,淮哥哥那里我去。”
云梨愣了一下,似是没明白她的意思,确认道:“师姐你要帮我去煮茶?”
林惜不自在地嗯了一声,补充道:“煮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会的,你先做你的事,煮茶的事不急。”
云梨脸上闪过喜色,正要点头应下,忽而想起什么,又迟疑起来,看着林惜,支支吾吾:“可是墨师叔说,若是今天他练完剑我没把茶煮好,就让我滚出太一宗。”
林惜挥了挥手:“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被逐出太一宗的,多大点事儿。”
得了她的答复,云梨心里喜滋滋,“那就劳烦师姐了。”
道完谢,她瞅了瞅天,催促道:“时间也不早了,师姐你赶紧去吧,可别让墨师叔久等。”
林惜点点头,身形一闪,就消失在林间,云梨开心地转过身,一步一晃地去了执事堂,既然都已经回来了,顺道去给小黑领些口粮吧。
还是小黑比较好,她走的这些日子,兢兢业业帮她守着斩梦刀,任由执事堂派来的弟子如何忽悠,死活不走。
无奈之下执事堂只能临时派了名弟子在
一旁帮守着它,顺道也帮云梨照看剑了,昨日云梨回来时,那弟子才酸溜溜地走了。
这件事情虽然已经解决,云梨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林惜只有一对上墨淮,就毫无主见,什么架子也摆不出,他说啥就是啥,她担心林惜压根压不住墨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