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陈长寿刚到门口,就被一群莺莺燕燕拉了进去,迎客的大茶壶走出来,看清楚是谁后,瞬间冷了脸。
“呦!再给大爷上一盘瓜子?”
他阴阳怪气的嘲弄,眼神说不出的轻蔑。
啪!
话音刚落,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个兜。
“你特么……”
大茶壶瞬间竖起了眉毛,挽起袖子就想发飙,可喉咙像是被利刃划破,后半截骂人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他看着眼前那块明晃晃的马蹄金,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脸上逐渐堆起了笑脸。
“贵客来了!上酒上菜!”
“大爷!雅座请!”
大茶壶立刻换了一副态度,前倨后恭客气的不得了。
陈长寿背负双手淡淡的瞥了对方一眼:“我还是喜欢刚才桀骜不驯的你。”
“……”
大茶壶笑脸僵硬,腮帮子鼓着,把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叮叮咚咚!
大厅的舞台上,一位风骚的半老徐娘正在弹着丝竹,嘴里咿咿呀呀,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小调。
陈长寿只觉得嗲的肉麻。
比那位真他妈能吹的苏花魁差远了。
“嚯?!”
惊疑的声音响起,陈长寿肩膀一沉,回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兄弟,又见面了!”
田不让热情的打招呼。
陈长寿一巴掌将他的手打落,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相请不如偶遇。”
田不让大马金刀的坐下来,拿起酒杯给自己倒满,喝下去之后又夹了一口菜,这才开口:“刚才那一杯,敬同道中人!”
“……”
陈长寿一阵翻白眼,谁要跟你当同道中人?
本公子向来喜欢单挑!
“有相好的吗?”
田不让一副熟客的样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自己人,说来听,指不定是连襟。”
“谁跟你是连襟?”
陈长寿心里别提有多膈应了,一副雅士的样子,轻咳一声道:“我只是来听曲的。”
田不让叹息一声:“书香门第就是不一样。”
陈长寿微微点头,这还算句人话。
田不让道:“就是比一般人能装。”
陈长寿额头青筋跳动了一下,有种掀桌子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