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这么一掐,可金吾卫几乎无还手之力,现在又被他这么一瞪,这回轮到金吾卫吓成鹌鹑,他哆嗦着嘴唇,想要说上些什么。
可没等他开口,袁一就左右开弓“啪啪”几手就把金吾卫打如陀螺般,晕乎乎的转了几个,如一趟烂泥般倒下。
这时,后面跟来的金吾卫见自己人多势众,纷纷抽出佩刀朝袁一袭来。
袁一不慌不忙,在明晃晃的刀光剑影中左冲右突,他扬着手快狠准地打在一张张粗狂黝黑的脸上。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犹如新年炮仗响起的脆响,数十名体壮如牛的金吾卫,捂着脸应声倒下。
见欺负自己的金吾卫倒了大霉,一旁的李令月乐得直拍手叫好。
袁一并没有觉得这事有多开心,他匆匆拉起李令月的手:“别傻乐了!赶紧走啊!”
李令月不解道:“你身手这么好,难不成还怕这群饭桶?不过话说回来,你刚那几下好厉害,像极了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虽然说着话的李令月极力掩盖,可崇拜之情还是溢于言表。
袁一看在眼里,却故意装作云淡风轻道:“我可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我只是死太监。还有,别盲目崇拜,那样可会上瘾的。”
李令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这狗奴才,夸几句就要上天了啊!”
说话间,见又有金吾卫追来,袁一牵过马道:“我可没力气再打一轮,咱们赶紧溜吧!”
说罢,他骑上马,把李令月也拉了上来。见马背上的李令月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他便道:“抓好,要是摔下来,我可不负责。”
“知道了,啰嗦!”李令月并没有靠近,只是伸手抓着他的衣角。
见状,他故意一夹马腹让马前行,而后,又猛地一拉缰绳。
如此,马背便来一阵颠簸,李令月不由向前一倾,撞到了他背上。
李令月“哎哟”一声,正欲开骂,可他抢先道:“看!说了让你抓紧,偏不信!要是摔了个脸着地,摔成丑八怪,可别怨我!”
李令月受了这番教训,莫名觉得是自己理亏,便把要骂的话咽了回去。
见李令月哑声,他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坏笑,稍侧身拉过李令月的手,绕到自己腰间,道:“这样不就好了!我又不会怪你吃我豆腐!不知道害臊什么!”
刚开始李令月并未觉得不妥,可听到这话,她突然间意识到俩人相距不过咫尺,彼此温度可触,脸刷然红了。
她越想澄清,越说不出一个字,她索性拉开距离。可还没等她往后挪,袁一就驱马前行,在颠簸之下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保持原状。
当时暖暖的温度,在身后蔓延开来,他低头看了眼缠绕在腰间的青葱玉指,嘴角不由上扬,一种仿佛甜入心扉的微笑在脸庞晕开。
他不由柔情蜜意道:“就这样,一直就这样,该多好!”
“你这狗奴才神神叨叨什么?你要带本宫去哪儿?”袁一还没自我陶醉多久,就传来了李令月粗暴的叫嚷声。
他见已将金吾卫甩开,便停下马,扭头看着身后的李令月,浅浅一笑道:“公主想去哪儿,我就陪公主去哪儿。哪怕是天涯海角,上天入海。”
李令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这狗奴才,今天是怎么了?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实话告诉你,本宫第一眼看见你,就讨厌得想吐。所以,再多的阿谀奉承的也改变不对你的深恶痛绝。”
说罢,李令月便转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见李令月说得信誓旦旦,可袁一却不以为意道:“我知道。可有意思的是,我也感同身受,第一眼见到公主,恨不得把公主给踩扁,事实上我也这样做了。”说着,他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李令月眯着眼看着他,像是思考了许久,用试探的口吻道:“那晚,贺兰雅集的事,你都知道了?”
袁一笑了笑,故意装傻道:“那晚?贺兰雅集?什么事?”
李令月狐疑地看着他:“你真不知道?那踩扁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