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不准我之前所言是真是假,但介于我在他面前向来不会无的放矢,就算我的回答令他一时间难以相信,他也依旧偏向于相信我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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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虽然他希望我住手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考虑,但他这样的行为我并不是不能理解。
为自己谋算本就没错,况且答应他我也没什么损失,还能节省一点力气,何乐而不为呢?
“可以。”我笑了笑,朝他说。“那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星河闻言也笑了起来,信心十足地道:“放心,这场比赛我们不会输。”
星河开启生命探测仪,顺着虫族最集中的区域而去,第二个队伍此时也从酒店里出来了,其中一人与星河之前一样,一出来就放出机甲,另一人则警惕着周围的虫族,防备它们在此时发动进攻。
然而神经结构早已被摧毁的巨型昆虫们只是沉默地停顿在原地,复眼中倒映着两人的身影,无法在做出任何动作。
星河驾驶着机甲在虫族大军之中穿梭,装填在机甲上的弹药一发接一发地发射,每一份都准确地落入虫堆深处,将这些巨型虫子炸成碎片。
低阶虫族的个体战斗能力并算不强,但数量实在太多,杀死一只又有十只冒出来,杀死十只又有一百只从天而降,密集的虫潮一波接着一波,像是永远不会断绝一样。
目前出现在这颗星球上的虫族都是虫族中最为底端的低阶虫族,巢母和它手底下的中阶虫族们都还在太空中的母舰上飘着。
不过它们也并非没有为战斗出力,事实上这场战争中的低阶虫族几乎全都是它们生产出来的。
虫族母舰上有专门的孵化仓,刚生产下来的虫卵会被送到孵化仓内进行孵化,足够的营养物混杂着能够刺激虫族细胞快速增值的化学药剂一同被注入到这些孵化仓中,一颗又一颗的虫卵被以极快的速度孵化,催生为成虫,随即被源源不断地投入战场。
母舰上的巢母和中阶虫族相当于是这场战争中的兵源库,只要它们不死,便会有数之不尽的低阶虫类出现在战场之上。
如果我们想要战胜虫族,唯一的办法就是摧毁虫族母舰,将藏身于其中的产卵者杀死。
但由于手中硬件设施的不足,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是能想想罢了,根本不具备可行性。
c级机甲中装备的能源只够支撑机甲运行十二个小时,若是机甲没有足够的能源补充,十二小时一过,这些坚固牢靠的制式兵器就将变成一堆废铜烂铁。
第一个任务中要求我们收集的能量结晶其实就是机甲的能源,只不过我们找到的那些都是未加工过的能量块,无法直接用来给机甲进行充能。
这意味着我们能够使用机甲的时间只有十二个小时,十二小时之后,我们中的大多数队伍就只能跑去和虫族肉搏了。
本来第一次参与这种游戏我还有点兴奋,打算在这次任务中测试一下不同等级的虫族的力量,但因为答应了星河不再动手,我也不好得违背承诺,只得用精神力暗中对虫族的力量进行评估和分析,坐在一旁划水。
这一轮的任务漫长又乏味,在旁观了一小时星河大杀四方的表演之后,我逐渐感到无趣,见星河还沉浸在激烈的战斗之中,我干脆闭目养神,再次进到别人的梦境里,用一直以来我所熟悉的那种老办法打发时间。
我这次进入的梦境有点奇怪,大多数人的梦境都是模糊且片面的,没有完整的世界构架,只有杂乱的片段和简单的情节。
可是这一回我见到的这个梦境却无比真实,逻辑严密,合乎情理,且具有连贯性,没有任何含糊不清的地方。
比起虚幻的梦境,这更像是一段完整的回忆。
围观这场梦境,就像是目睹了梦境主人的一生。
梦境的主人是个女性向导,在梦境刚开始的时候,她才只有五岁,她与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有着稚嫩的脸庞和天真的笑容,翠绿色的眼眸纯净如水,淡金色的长发璀璨夺目。
这场梦是从向导塔开始的,女孩一出生就被检测出携带向导基因,五岁时觉醒了自己的量子兽后被家人送进向导塔中,因为性格开朗,活泼爱笑,她在塔里的人缘一直很好。
她在那里有很多朋友,其中同她最要好的是一个名叫塞缪尔的同龄男孩。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从向导塔毕业,考入同一所军事学校,并在长时间的相处中爱上了彼此。
如果是在别的时代,他们之间的爱情或许会以喜剧收场,青梅竹马的男女坠入爱河,两人都是如此优秀出众,成绩名列前茅,男帅女靓,怎么看都是十分相配的一对。
然而在这个时代中,向导与向导之间的结合是被官方明令禁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