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你怎么了,当家的。”
妇人的惊呼和男子惨叫交相呼应。
“杀了她,杀了那个贱人,我的眼睛,啊……”
男子早已退入院中,清冷的月光之下,只见其一手捂住眼睛,手上脸上全是鲜血。
却是其一只眼睛已经被陈氏戳爆了。
而柴房之中,陈氏用身子死死地抵住木门,脸上惊慌失措,但那握剑的手却稳的不能再稳。
“你个毒妇开门,老娘要撕了你。”
“砰…砰…砰…”
激烈的撞门声和妇人的谩骂声传入陈氏的耳中,她死死的抿住嘴唇,一言不发,任由那妇人谩骂。
刚刚房中那姓杨男子眼珠爆炸的场景,已经让陈氏此时的脑海中嗡嗡作响,根本听不到那妇人难听的骂声,嘴唇微微抖动。
“老师说过,握剑要稳,刺剑要狠……”
仔细听来,反反复复却是这么一句,却是当初其刚握剑之时,王浮告诉她的第一句剑术心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因为疼痛或者失血过多,那本来还在咬牙切齿,要将陈氏碎尸万段的杨姓男子,脚下一软昏了过去。
“当家的,你怎么了?快醒醒,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啊!”
眼看自家男人昏倒在地,妇人顾不得再去寻找陈氏的麻烦,扑到男子身上悲呼不止。
一夜吵吵闹闹,附近的居民。虽然心中好奇,却不敢晚上出来查看,直到次日天明之后,才稀稀落落的围在陈氏家门口窃窃私语。
经过简单的包扎止血之后,男子已经醒了过来,心中的那点龌龊,因为被陈氏戳爆了一只眼睛之后,已经化为了无边怒火。
眼看陈氏躲在那柴房之中不出来,便心生恶毒,在门外堆了柴火,想要将陈氏生生烧死。
门外正在看热闹的众人,眼看夫妻二人要放火烧屋,都吓了一跳,连忙来劝。
倒不是众人好心,可怜陈氏。
而是此时的房屋大多一家连着一家,且多是土木结构,根本耐不住烧,一旦一家起火,极有可能将一整条街都烧了。
这便由不得众人不来劝。
可是男子被戳瞎了一只眼睛,每时每刻都被疼痛提醒,如何会听得了众人的劝,执意要烧死陈氏。
劝夫妇二人别冲动的,也有怕被连累,跟着一起痛骂,让陈氏赶紧滚出来的。
正在这熙熙攘攘之时,那柴门房屋突然“吱呀”一声打开。
只见陈氏一身素雅衣袍,容貌虽然称不上绝世,但也是清丽素雅,极为耐看。
此时的她早已没有了昨夜的惶恐,素手一扬,将那当作剑使的细木柴指向夫妇二人。
“此房屋本就是我家之物,你夫妇二人私自占了我家房产不说,还要逼我做妾,我虽然出身不高,但也知礼义廉耻,我不愿作贱自己,你们便要来强逼。”
说着轻轻捋了捋秀发,眼神突然变得坚毅。
“既然你们要如此苦苦相逼,那好…那我们便来算一算这账。”
“你个贱人,还敢……”
妇人极为泼辣,边骂边将将手中火势狠狠砸向陈氏。
陈氏眼神一厉,偏头躲过之后纵身一跃,周围之人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其手中细木柴已经将那妇人喉咙穿透。
“你…你…”
每一个字都伴随着。血剑从喉咙处喷出,溅了陈氏一身。素白衣裙之上染上了片片血花。